易中海摸着下巴,眼神转向刘海中。
顿了顿,脸上堆起笑意,“你知道前院的老王吧?”
“他那小孙子快到上学的年纪了,这不,前两天还跟我这儿借钱,想凑点学费。”
“我这人啊,觉得孩子念书可是顶顶重要的事,毕竟是将来的国家栋梁嘛。”
“但这等好事儿,我一个人做可不行!”
说着环顾四周,故意提高了声音,“要不这样,咱们开个小会,大伙儿一块儿出出主意。”
“老王家的儿子儿媳,唉,真是倒霉催的,干个装修都能出意外。”
“你说,剩个老头子和三个小萝卜头,这日子怎么过?”
接着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着几分同情。
随后摇摇头,叹了口气,“老王现在手又受了伤,连个木工活儿都干不了,咱们得帮帮他。”
易中海这一通说辞,不过是为了把借钱这事儿弄得人尽皆知。
十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。
但这恩情,可得让大伙儿都记在心里。
他心里打着小算盘,大会上还能顺带着提提何雨柱那档子事儿。
让大伙儿瞧瞧他那副嘴脸。
次日何雨柱下班回家,刚走到院子门口。
就看到院子里围了一堆人。
不用想,这肯定是又要开大会了。
他瞥了一眼里面,正巧瞧见王老头儿低头不语。
那模样让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某个片段。
王老头手受伤,木工活儿是干不成了。
家里小孙子眼巴巴等着上学,只好硬着头皮找易中海借钱。
没成想,易中海摆了个大阵仗。
邻里街坊你十块我二十,硬是把学费给凑了出来。
这学费是解决了。
可王老头心里却像是揣了块大石头,沉甸甸的人情债啊。
还是一整个院子的人情债!
邻居贾张氏,那嘴比谁都碎。
成天围着王老头问啥时候能还钱啊?
王老头那脾气,硬是要命。
愣是出去捡破烂,给别人挑大粪,啥脏活累活都干。
债务是还清了,可人却病秧秧的。
孙子们有出息了,王老头却只剩一副病怏怏的身子骨。
正所谓‘人要倒楣,喝凉水都塞牙。’
王老头还没来得及享清福,就驾鹤西去了。
何雨柱看着心里不是滋味。
把自行车一支,挤过人群。
搭着王老头的肩。
悄声说:“王叔,我想请个木工做点家具,您给监个工怎么样?工钱好说,一次结清。”
“雨柱啊,你……”
王老头眼眶湿润,激动地看着何雨柱。
“王叔,我都懂。”
何雨柱拍拍王老头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