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全家上下只能靠着贾东旭手头那点粮票艰难度日。
粮票不够,贾东旭只能将它们换成糙面糙米的票证。
于是,贾家每天的餐桌,糙面馒头和糙米糊糊成了主角。
尽管如此,粮票依旧不够吃。
迫不得已,贾东旭时不时得去兔儿街掏腰包买粮票。
糙米糙面虽便宜,可还得算上粮票的费用。
一个月至少二十斤的口粮,也让贾家经济捉襟见肘。
贾东旭手中的粮票全换成了糙米糙面。
满打满算才三十斤,花去了三块钱。
剩下的五十斤,那可是一大笔开销,得十六块呢!
即便贾东旭在轧钢厂辛辛苦苦,工资从十四块涨到了十八块五毛。
可这钱啊,还是不够花。
家里有老母亲贾张氏,身子骨弱,常要用药养着。
四岁的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营养不能缺。
至于秦淮茹,那脸色黄的,像是被秋风吹落的树叶。
还好有易中海时不时的帮衬,不然这家子怕是更难熬。
贾东旭身板倒是壮实,中午在厂里还能混顿饱饭,不像家里那些个细胳膊细腿的。
秦淮茹那腰肢,细得像是风一吹就能折断。
她那肌肤苍白,没有一丝血色,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。
她常常是家里最后一个吃饭的,剩下的饭菜少得可怜。
这日子,糙米糙面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,还想着吃好?
做梦呢!
就连家里腌的咸菜,那也是要成本的。
贾张氏以前还有点老本。
现在为了棒梗,那点积蓄也快见底了。
不过,这家人虽然穷,但还算有点运气。
时不时地,易中海会伸出援手。
在这年代能吃饱就算不错了,攒不下什么钱,也还能将就着过。
四合院里头,哪家不是有时吃得上,有时得饿肚子。
就拿前院的王老头家来说,那几个娃儿,喝水都能当顿饭。
这两年里,幸好有何雨柱时不时救济一把。
否则那几个小家伙怕是早撑不住了。
此时,棒梗正坐在椅子上,鼻子嗅着何雨柱家飘来的肉香。
眼睛盯着自家的糙米糊、糙面窝窝头,还有那一小碟酸黄瓜。
小家伙嘴巴一撅,哭哭啼啼地喊起来。
“奶奶,我也要吃肉,我也要吃肉!”
贾张氏斜眼瞥了何雨柱家的方向,啐了一口,骂骂咧咧。
“那些个手松的,成天大吃大喝,也不怕嘴巴烂掉,遭雷劈。”
“大孙子,你先将就着,等奶奶有了钱,给你买好吃的。”
棒梗被宠坏了。
当即勺子一扔,从椅子上蹦下来。
往地一滚,哭天抢地。
秦淮茹慌忙放下筷子,抱起棒梗,柔声安慰。
“棒梗最乖了,等你爹发了工资,娘给你买香喷喷的烤鸡吃。”
棒梗在她怀里扭动着,小腿乱蹬,哭喊着不依不饶。
“不干不干,呜呜呜……上次你也这么骗我的。”
贾东旭听着这抽泣声,心头火起。
猛地一拍桌子,怒声诉喝。
“给我憋回去,我还没蹬腿呢,你哭个什么劲!”
“等我两腿一伸你再哭不迟。”
这贾东旭平时不轻易发火,棒梗自然也怕他。
虽还在抽抽搭搭,却也只敢小声啜泣。
贾张氏瞧着大孙子这般模样,心疼得紧。
忙从秦淮茹那里接过棒梗,嗔怪地瞪了贾东旭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