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，沙瑞金和侯亮平相互看了看，猜不透他们的意图。
还没等他们开口，小男孩乖巧地说：
“我爸，以前是个消防员…”
听到“生前”二字，高育良敏锐地感到事情不简单。
正想说什么，沙瑞金挥手打断了他。
小男孩坚持讲下去：
“三年前，西华区那场大火，我爸为了救人…”
尽管小男孩开始时显得很乖，但说到这儿，眼圈还是红了。
李晓鹅不忍心让孩子再说下去。
于是接过了话头。
“这孩子的爸爸，叫武安国。”
“三年前的西华区大火，你们应该还记得吧。”
众人点头，的确有印象。
那事当时上了新闻，
特别报道了一位英雄的英勇事迹。
李晓鹅强压心中的悲伤，接着说：
“那场大火中，这孩子的爸独自救出了十七个人！”
“虽然救出了所有人，但他怕还有人没被救出。”
“毅然冲回火海，之后再没回来。”
“那年，全国人民为这位英雄静默了三分钟。”
“我就想知道，这样的孩子，应不应该得到这种待遇！”
侯亮平和沙瑞金面面相觑，无言以对。
高育良见状，出来调解：
“小鹅老师，这孩子的父亲是英雄，应当享有这份荣誉。”
“但这毕竟是个别情况。”
“其他孩子…”
高育良话未完，
李晓鹅已再次点名。
“田宏宇，出列！”
李晓鹅表情变得严肃。
侯亮平察觉到不对劲。
正要阻止，孩子已自行介绍起来。
“我爸是缉毒警察！”
李晓鹅抱着孩子补充说：
“这孩子的爸妈都是缉毒警察。”
“去年在与毒贩的战斗中牺牲。”
“现在和爷爷奶奶住一起。”
“他很坚强，一次也没哭过。”
“他还梦想成为缉毒警察！”
“我就问，这孩子值不值得这样的待遇！”
侯亮平开始慌了。
拼命使眼色求助于沙瑞金。
沙瑞金也有些手忙脚乱，但仍硬着头皮说：
“小鹅老师，你说的我完全相信。”
“可总不能所有学生都是烈士的后代吧。”
“那汉东省的警力岂不是空了？”
李晓鹅没理沙瑞金。
继续点名。
“李小雨，出列！”
“我爸是退伍军人，执行任务时受伤致残。”
“孙小虎，出列！”
“我爸曾获国家一等功，执行任务时殉职。”
……
随着李晓鹅一个个点名，
沙瑞金和侯亮平觉得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