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见状坐起身来，闻了闻烤鸭和酒的香气，点了点头，“不错，还算你有良心。对了，下次别买了，还是你自己做的好吃。”
“嘿嘿，行，听您的！”
苏毅点头应承。
这世上，恐怕没人尝过苏毅的手艺而不迷恋上。
爷俩倒上了酒，边聊天边喝了起来。
待到微醉时分，苏毅这才把话题引向正事。
“老先生，第二关可以开锣啦，一个星期时间，我把整本书都背得滚瓜烂熟了！”
苏毅信心满满地宣告着。
可老先生却没多啰嗦。
反而直接了当地说：“第二关，你过了！”
“啥玩意儿？”
“不对呀，老先生，我没听错吧，您能再讲一遍不？”
苏毅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，要么就是喝迷糊了。
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次。
“我是说，你第二关合格了。”
老先生倚着靠垫，半眯着眼，像只老狐狸似的说道。
这时候，苏毅有点懵了。
按他之前的猜想，
老先生设的这三关，应该和古董的一些核心内容有关。
就像第一关，考的是运气和财力。
而这第二关，应当是检验记忆力和实力。
但现在，老先生突然说他过了关，
显然和他的预想不太一样。
那到底是为啥呢？
“老先生，您是不是喝高了？我还没考试呢，咋就过了？”
苏毅满腹疑惑，继续追问。
“事实上，所谓的三关，也就两关。第三关，从一开始就对你进行着考验。”
“第一关，测的是你的经济能力和运气。没运气，倒霉蛋哪能找到宝贝？没钱，又怎能第一时间把宝贝搞到手。而你小子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老先生指了指桌上的酒菜，又接着说：“看你这几回来带的东西，还有那斗彩鸡缸杯，很明显，你是个不差钱的主，运气也不错。所以，第一关你过了。”
听了老先生的解释，苏毅点了点头。
这和他的推断一致，确是如此。
“那第二关呢？”
“第二关，考验的是你的胆识和毅力，背书不背书的，不重要。今天你要是没胆子来，哪怕是晚一分钟，我也不会收你。记忆力当然关键，但一个人没有胆识和毅力，也不适合干这行。所以，从你进门那一刻，你就已经过了关。”
苏毅听完又点头，看来跟自己想的还是有点出入。
“那第三关呢？”
“第三关是人性，人性最复杂，连我自己也不敢打包票你能过得了。品德最关键，说话算话，承诺重于千金。”
“所以，根据你这几天的表现，这第三关也算你勉强通过了。”
“最后，作为今天你成为我弟子的忠告，记住这句话。”
老先生说到最后，显然已有几分醉意。
但苏毅依然恭恭敬敬地说：“您说吧！”
“人若不敬我，是我无才；我若不敬人，是我无德；人若不容我，是我无能；我若不容人，是我无量；人若不助我，是我无为；我若不助人，是我无善。”
“把这些话记心上，然后拾掇拾掇，走吧！”
苏毅伺候着醉醺醺的老先生歇息，收拾了剩菜残酒，这才关上了院门，离开了。
苏毅一出院门，听见关门声的老先生睁开了眼。
嘴里喃喃自语，带着一丝感叹：“希望我没看走眼，一身本事不能带进棺材，总得留下点响动啊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