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一向溺爱孙子的贾张氏,今日却异常坚决,严厉地瞪了棒梗一眼,训斥道:“胡闹什么,看你那馋相!”她心知肚明,这面另有去处,岂敢轻易触碰。
“奶奶,我就尝一小口嘛。”棒梗平日里被宠得无法无天,此刻被拒绝,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。
邻里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纷纷投来旁观的目光。
“建子啊,瞧你这面量挺充裕的,老太太胃口小,怕是吃不完,不如先让棒梗尝尝鲜?”
秦淮茹适时介入,话语中带着几分“无奈”与“请求”,棒梗一听,哭声立止,满含期待地望着王建。
“易大爷,清早时分,不宜让孩子哭泣。我手头的肉汤面确是充足,但每份都有它的去处。”
王建语气坚决而不失温和,既保持了风度,又明确了自己的原则。
这面本是为娄晓娥与许大茂准备,岂能轻易更改。
王建微微侧首,目光在易中海那稍显沉重的注视下,沉稳地言道:“我掌中之面,实非专为贾家而烹。若轻易予棒梗,如何面对建国叔家同样渴求的孩子?
再者,建国叔家亦有稚子需顾。更论及,若对建国叔家有所偏爱,李叔家又将如何自处?如此,这有限的面食,实难做到面面俱到,公平分配。”
“建子言之成理,无可辩驳。”
“建子啊,建国那份就免了,你速速送往后院要紧!”
“李叔心领了,你的好意我心知肚明,能念及我李某,已属难得。”
“李叔言重了,邻里间应相互体恤。”
周遭邻里纷纷插话,特别是被王建提及的几户,表面上慷慨表示无需,内心却如明镜,知晓此面不过是个顺水人情,各自心中暗自盘算。
王建态度坚决,邻里们心中窃喜,见贾家尴尬,颇觉解气。
易中海见状,一时语滞。
“奶,我要吃那肉汤面!就要吃嘛!”
棒梗的哭闹再次响起,王建却置若罔闻,手持面盆,径自向后院行去,留下贾张氏的抱怨、秦淮茹的泪光,以及易中海满腔的不悦。
……
后院之内,傻柱急切地奔向聋老太的住处,急促地拍打着后院的木门。
“老太太,醒了吗?快醒醒,有喜讯!”
“这才几时,你这孩子怎的如此心急?”
呼喊声未落,却意外扰了西厢房的许大茂,他披衣而出,面带愠色望向傻柱。
“傻柱,你这是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梦!”
“少说废话,惹毛了我没你好果子吃!”
傻柱对许大茂的挑衅不以为意,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“嘿,你这……”
许大茂正要发作,后院的门扉轻轻开启,聋老太带着几分被扰的不悦,瞪视着门前的二人。
“傻柱,这么早大呼小叫的,我这老身还想多享会儿清静。”
“老太太,真的有好事儿!”
傻柱满脸堆笑,试图勾起老人的好奇。
“啥?你小子要成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