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莫问那么多,快去处理那些小鱼煮汤,这草鱼嘛,留着明日做红烧鱼。”
阎埠贵满脸笑意,虽未直接回答,但那份得意之情已显露无遗。
今晚,他这位三大爷也要展现一回慷慨,让那些叫他“阎老抠”的人瞧瞧,他必定要为自己正名。
咦,王建这小子,此刻又溜达到哪里逍遥去了?
阎埠贵抬眼望向紧挨的东厢房,那里漆黑沉寂,连一丝灯光都未透出,他不禁出声叫住了正欲返回厨房取刀的三大妈,眉宇间满是不解,他难道没在家吗?
阎埠贵心中清晰如镜,记得王建午后便归,还兴致勃勃地提及要烹制鱼汤,此刻理应在家享受他的战利品才是。
他不是清晨与你一同出门垂钓了吗?怎地未同你一道返回?三大妈闻言,也是一脸困惑。
毕竟,王建是与阎埠贵结伴而去的,他的行踪,阎埠贵怎会毫无头绪?
哦,兴许是他去了他姐姐那里小憩吧。
阎埠贵恍然,轻轻摇头,心中暗笑自己差点忘了王建那小子还有第二个港湾。
他原还打算晚上与王建炫耀一番自己今日的钓鱼佳绩呢!
尽管被王建坑去了一块五,让阎埠贵心疼不已,但自那之后,他仿佛福至心灵,换了钓位后如鱼得水,半日时光便收获满满。
虽不及王建那般惊人,却也远超他往日的记录,不仅弥补了那一块五的损失,还略有盈余。
因此,他才舍得带回一条大鱼,打算烹制成美味的鱼汤。
不出片刻,阎家小院便被一股浓郁鲜美的鱼汤香气所笼罩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在贾家,秦淮茹正分发着从工厂带回的精致白面馒头。
突然,贾张氏鼻翼微动,随即抬头望向秦淮茹,疑惑道:这香味,哪家在烹制鱼汤?都飘到咱家门槛上了。
有吗?秦淮茹刚咬了一口粗粮窝头,闻言微微一愣。
奶奶,我也闻到了,好香啊!一旁的棒梗附和着。
快,你去瞧瞧,是哪家这么不懂事,大半夜的炖鱼汤,也不懂得邻里间分享一二。贾张氏一听孙子也这么说,更加确信,连忙催促秦淮茹。
这……恐怕不太妥当吧?人家炖鱼汤,与我们并无直接关联。秦淮茹面露难色,自然洞悉婆婆的心思。
怎会无关?棒梗正值长身体之时,正需营养滋补。邻里间,有好东西就该相互分享,他们炖了鱼汤,怎不想到给邻里送上一碗?贾张氏越说越激动,这院里有些人,就是自私自利,昨日烤鸭,今日肉汤面,现在又换成了鱼汤,分明是故意馋人呢!
在自家屋内,贾张氏絮絮叨叨,怨气难消,那双锐利的三角眼一瞪,再次逼问秦淮茹:你到底去不去?
秦淮茹心中虽百般不愿,却也只得放下手中的窝头,委屈地站起身,拿了个空碗,缓缓走出家门。
循着那诱人的鱼汤香气,秦淮茹很快便确定了源头——前院。
无需多想,她便能猜到是王建家在享受这难得的美味。
这年头,家家户户都紧巴巴的,唯有王建,因一笔意外之财,大肆挥霍,又是自行车又是手表,毫不吝啬。
王静不在,无人约束,王建自然不懂得节俭持家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