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真奇怪,我又没有什么仇人,他去杀哪门子的人。”
百里东君没有收起余下的四盏酒,而是把它们全部喝进肚子之中。
倒出来的酒哪有回收的道理。
等大哥回来后,他重新给他倒上十二盏。
“我才来柴桑城没几天,整条龙首街,除了对门那个卖肉的屠夫。”
“卖油的痴汉老大叔。”
“卖包子的小西施。”
“以及那个绣花的老婆婆。”
“好像再也没见到过其他的人,看大哥的样子应该是才来到柴桑城。”
“嗯,屠夫、老大叔、小西施、老婆婆,加起来刚好四个人。”
“我嘞个擦,大哥该不会是要杀他们四个吧!”
忽然,百里东君似乎是发现了什么。
“难不成大哥因为我开的酒肆生意不好,所以就要去杀掉那四个做生意的百姓。”
“好以此让顾客直接进我的酒肆喝酒?”
“可这说不通啊,整条街本来就我一家开酒肆的,早已经是一家独大。”
“那四个人的生意完全跟我不冲突,大哥没理由去杀他们的呀!”
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,百里东君赶忙跑出酒肆。
刚一出酒肆,发现对面的屠夫正在聚精会神的用剔骨刀剁肉。
卖油翁一脸痴汉看着小西施。
小西施正专心致志包着包子。
老婆婆也在不紧不慢绣着鞋子上的绣花。
“看来是我想多了。”
看见那四个人还完好无损地做着生意后,百里东君内心松了一口气。
忽然,一辆马车朝他冲来,马车周围还有好几个穿软甲骑着马的护卫。
当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,百里东君此刻知道,贵客要来喽。
于是上前连忙招呼着。
然在在龙首街某处房间之中,一道身影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东归酒肆外发生的一切。
“哦吼,老舅好雅兴呀!”
一道声音传来,温壶酒吓的一哆嗦,手中端着的酒杯向前一抖,那酒杯里的酒全都洒在了地上。
“臭小子,你是鬼么,怎么走路都不带声音的。”
“你就我这么一个舅舅,把我吓死了可就没有舅舅疼你了!”
温壶酒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喝进口中压压惊,随后没好气的瞪着百里从若。
百里从若耸了耸肩膀,目光飘忽不定,根本不去跟温壶酒对视。
温壶酒使劲儿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,手指着百里从若说道。
“你兄弟两个什么情况?”
“一个从镇西侯那里偷了张地契跑过来开酒肆。”
“另一个从我妹妹那里偷了一大笔钱四处瞎逛。”
“你们是爽了,可舅舅我就倒霉喽。”
百里从若淡定的喝着酒,他瞅了瞅温壶酒,已经记不清这是老舅第几次跟他哭惨。
“所以,娘亲就让老舅你跑过来看着我们?”
刚说完话,百里从若立马感觉到了身体有些不对劲。
他催动体力雄厚的功力,左手食指和中指相并如剑。
滴答滴答!
四五滴黑色液体从指尖滑落到地面上。
“我靠!”
“你可是我亲舅舅啊!”
“哪有亲舅舅给自己侄儿下毒的!”
“今年正月的时候我说什么都要让老舅你给我剃头!”
把体内的毒素排干净后,百里从若愤愤不平的怒视温壶酒。
太可恶了,他现在想要把温壶酒抓住暴打一顿,以此来解内心的不畅快。
说干就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