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风忙提醒，“陛下，你不要拿着枪口对着自己！这很危险！”
武曌一愣，点头，“好！”
忙将枪口调转了个位置。
杨风看着指向自己的黑漆漆的枪口，陷入了沉思，“陛下，对着我也很危险！”
“呃……”
武曌反应过来，冷艳的脸上露出罕见的尴尬，她刚刚的注意力都在燧发枪上，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枪口是对着杨风的。
她又将枪口换了个位置，指向旁边，“这燧发枪怎么用？”
杨风轻咳一声，“上面有个锁头，拉开它，然后打开盖子，再……”他一边讲解，一边为武曌填充了弹药。
武曌皱眉。
“杨风摊开手，一脸‘这还用说’的表情对武曌解释，“培养个会用燧发枪的兵，也就两三个月，比那耗时三年培养弓箭手，效率高多了。”
武曌愣了愣，脸上竟露出一抹罕见的迷茫。
“装一次子弹这么麻烦？”
她皱眉。
杨风无奈摇头，“陛下，这已经算快的了，熟悉一下，二十秒就能来一枪。”
“二十秒？”
武曌瞪大眼，“战场上，二十秒还不够我拔箭的！”
“弓箭肯定比这个好吧！”
她依旧不信。
杨风却笑了，“陛下，你知道培养一个弓箭手要花多少精力吗？”
武曌语塞。
“三年，至少三年！”
杨风语气加重，“可燧发枪，两三个月就成！”
“一万火枪手的花费，恐怕连一千弓箭手都培养不出来！”
他挑眉，“无论财力还是人力，火枪都占优势。”
武曌沉默了。
杨风暗自嘀咕，这女皇今天怎么这么虚心？
“试试看就知道了。”
他指了指远处的靶子。
武曌犹豫了一下，然后硬着头皮，姿势生硬地举起了燧发枪。
杨风突然一拍脑门，猛地想起还差点儿教武曌射击呢！
他急忙纠正她持枪的姿势，让她明显感受到掌心的温度，武曌的脸颊因此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。
她强自镇定，心里默念：“这只是调整姿势。”
旁边的上官婉儿则看得目瞪口呆，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，只见杨风手把手教学，两人间的距离近得让她心里直打鼓。
“陛下，这样才是正确的姿势。”
杨风纠正完毕，满意地笑道。
武曌深深吸了口气，让自己平静下来，不去想那掌心的温度。
她握紧枪柄，瞄准远处的靶子，果断扣动扳机。
“砰！”
枪响靶落，焦黑的窟窿出现在靶子边缘。
“陛下，感觉如何？”
杨风含笑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