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糜大人啊,你看,这是什么?”刘禅笑眯眯地说道。
糜芳朝着刘禅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有不远处有一个丝帛包裹的东西。
糜芳不用想都不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,那股刺鼻的血腥味,还有那包不住而渗出来的血。
“少主……这是?”糜芳装作不懂道。
糜芳内心一百个曹尼玛,他又不是傻,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人头。
“打开看看嘛,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刘禅笑眯眯地说道。
糜芳走上前去,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看。
那熟悉的脸庞把糜芳给吓了一大跳。
“这这这……这是!”糜芳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他当然不会忘记,这人头的主人是傅士仁!
“是啊,是傅士仁没错,昨天江东的细作潜入了荆州,昨晚在傅士仁刚带兵跟我们合营的时候,行刺了他。
人头都被割下来了,唉,真惨啊。”
刘禅摇了摇头,装作一幅很遗憾的样子。
“这……这是真的吗!可恶的江东贼子……”糜芳刚想义愤填膺地说几句的时候,刘禅却打断了他。
“当然是假的。”
刘禅直勾勾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糜芳,冷冷地说道:
“傅士仁图谋叛变,将荆州拱手送给江东,这是从吕蒙身上搜出来的书信,你要不要看一眼?”
刘禅“啪”的一下子把一封书信拍在了案头上。
吓得糜芳浑身一颤。
“少主……我……我就不看了,我跟江东绝对没有任何来往,这点您可以相信我!少主!”糜芳哭着跪在了地上。
他终于明白刘禅为什么一直想杀掉他了。
是因为他喝醉了之后跟傅士仁说过的牢骚话,不知道为什么传到了刘禅,甚至是刘备的耳中!
可糜芳只是发发牢骚而已,傅士仁这个狗东西是真的敢跟江东偷偷来往啊!
他现在很害怕傅士仁在信里提到了他的名字可怎么办!
“糜大人。”刘禅站起身来,扶起了糜芳,拍了拍糜芳的肩膀,宽宏大量地说道:
“我当然是相信糜大人的忠诚啦,不然的话……呵呵。”
糜芳吓得冷汗直冒。
这个“呵呵”,恐怕就是意思着自己的人头也会被摆在地上了。
“不过我有件事情想麻烦糜大人。”刘禅又说道。
“少主尽管……吩……吩咐……”糜芳说话的声音都在抖。
“把傅士仁的狗头传示全军,还要跟全军的将士们说都是江东狗贼干的,煽动仇恨,懂吗?”
“懂……懂,臣马上去办,马上!”糜芳吓得连滚带爬,也不嫌脏,拿起傅士仁的人头就跑。
“这家伙,胆子真小。”刘禅忍俊不禁,摇了摇头。
他坐回自己的沙发上,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,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书信。
拆开一看,刘禅自己都笑了。
白纸一张。
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但又什么都可以有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