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“就知道瞒不住你。”
叶轻湄并不意外，看向窗外的雨幕。
“我来到这个世界，见过，经历过，改变过，结果似乎挺失败的。”
“我不懂权谋，更不懂人心，只会用最大的努力去尝试。”
“这不是实验，我也没有数据参照，只能凭自己的想法。”
“不知正确还是错误，不知将引导世界走向何处，不知未来会怎样。”
“但是似乎现在看来……”
叶轻湄眼神透着复杂神色，落寞道：“世界告诉我是错误的。”
“不是世界，是那些人接受不了你是对的。”
“是吗？”
叶轻湄回头对裴序笑了笑。
忽然注视着他的面容，失血过多让她视线出现幻影。
“真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叶轻湄失笑，牵动伤势咳嗽起来，嘴角溢出鲜血。
愈发暗淡的眼眸看着他：“你真是帅而自知。”
“唉，可惜，我还没好好谈过恋爱，不知道爱情的滋味。”
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她看着裴序，真挚道：“我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，唯有你，我希望有来生……”
情感深厚的说完，似乎期待裴序的反应。
却见他温雅的笑着垂眸，与之对视。
柔声道：“这不是你说的。”
叶轻湄愕然，撇了撇嘴道：“真是破坏浪漫氛围。”
“我都要死了，就不能装装，抚慰临死之人的心灵吗？”
裴序感知到杀手的动乱，似乎有什么人闯了进来，与杀手战斗。
意念微动，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样物品。
澄黄透彻的晶石，散发浓厚的生机和元精。
邪帝舍利。
是裴序踏入京都，名声远扬，收获声望之时，获得的奖励之一。
其中存储着历代邪帝的真气和元精。
向雨天悟出了提取之法，修炼《道心种魔大法》，成为存活数百年的邪帝。
石之轩以此治好了精神分裂。
并且铸就了寇仲和徐子陵两位大宗师。
是罕见的异宝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叶轻湄好奇的看向裴序手中的黄晶。
“保你性命的东西。”
“你要救我？救不了的，我的死，是暗流涌动而成的惊涛骇浪，是必然的结果。”
“你想活吗？”
裴序问道。
回应他的，是叶轻湄的白眼：“废话，能活谁想死。”
“黄晶存储我历代先辈浓厚精元，可起死人，肉白骨，若你是武者，可吸收恢复。”
叶轻湄闻言，露出求生的希望。
可裴序随后的话，却令她失望：“我无法修炼。”
“所以，只能我帮你引导，让元精缓慢渗透。”
叶轻湄是个逻辑和理智异常出众的女人，知道裴序如此说，必然过程有什么其它因素。
“代价呢？”
“时间不定，或许一天，或许一年，或许……”
叶轻湄洒脱一笑，打断他的话。
“范贤成年后，我若没醒，带他来见我，强行唤醒我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