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烦裴先生了。”
“无须客气。”
裴序摇摇头道。
推着陈平平来到御驾前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两人执礼作揖。
回应两人的，是许久的沉默。
片刻后，低沉威严的声音才从帘幕之后传来。
“她呢。”
“陛下要去？”
裴序反问。
“不去。”
“那在哪便不重要了。”
“你是真的大胆啊……”
庆帝威严的声音透着帝皇之威。
即便是陈平平，都感到心惊。
裴序依旧平静，作揖道：“臣，不敢。”
庆帝深呼口气，将复杂的情绪遏制。
随后冷声质问：“陈平平，你监察院就是这般监察百官，监察京都，监察天下的！”
“臣知罪，望陛下惩戒。”
陈平平挣扎着，似乎想要下跪。
裴序没好气的按住他肩膀，他懒得等会还要扶他起来。
“好了。”
庆帝制止他的演戏，沉声道：“查，杀！”
“是。”
陈平平冷静而肃杀的应答。
此道命令，只有查和杀二字。
意味着，只要和叶轻湄之死有关，就没有生还的可能。
陈平平领命而去。
裴序依旧静候御驾前。
直至礼部的仪式走完，御驾进城，抵达皇宫后。
“来见我。”
庆帝皇威厚重的声音传来。
“是。”
裴序温声应答，跟着进入宫中。
……
御书房，庆帝戎装卸下，穿着玄色常服，随意的靠作榻上。
侯公公为其上茶后，躬身退下。
将空间留给两人。
庆帝抿了口茶，洗去了征战的风尘仆仆和血腥杀气。
长长叹了口气：“她不在了……”
“是的，她不在了。”
裴序目光低垂，淡淡应和了句。
庆帝抬起双目看向他：“你赶到后，是否听到她留有遗言。”
裴序摇摇头。
遗憾道：“只来得及救下孩子。”
“孩子呢？”
庆帝似乎才想起来，关心道。
“名为范贤，已送往儋州，交由范家主母照看。”
庆帝沉默片刻：“由乳母照看，朕也放心。”
裴序静静没有接话。
见其不开口，庆帝主动问道：“北伐成功，你当初制定的战略亦已实现。”
“如今庆国是最强大的国家。”
“你功不可没。”
裴序作揖，谦逊道：“仰仗陛下信任，令臣得以施展抱负。”
庆帝神情柔和下来，眼神透着欣赏。
问道：“你当日说了三度北伐之策，亦说北伐之后，再阐明未来之策。”
“如今，可以言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