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声音，女人猛地抬起头，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庞，一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时却布满了血丝，空洞无神。
“你是谁？”刘芳警惕地看着李阳和张伟，眼神中充满了防备。
李阳双手合十，微微一笑，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，“贫僧乃佛祖转世，是来渡你脱离苦海的。”
刘芳愣了一下，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，冷笑一声：“渡我？就凭你？一个精神病？”
张伟见状，连忙上前解释道：“刘芳姐，您别误会，佛祖他……他不是精神病，他……”
“他不是精神病，难道你是吗？”刘芳不耐烦地打断道，“你们要是来看我笑话的，就赶紧滚吧！我这里不欢迎你们！”
李阳也不恼，依旧保持着微笑，说道：“施主，你我皆是这红尘中的苦命人，何必互相为难呢？”
“谁跟你互相为难！”刘芳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，“你们这些精神病，根本不懂我经历了什么！你们凭什么来可怜我？”
李阳看着眼前这个崩溃的女人，心中并没有丝毫的轻视，反而涌起了一丝同情。
他知道，每个精神病患者的背后，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经历。
“神经病！你们都是神经病！”刘芳的情绪彻底失控，她抓起枕头就往李阳和张伟身上砸去，“滚出去！都给我滚出去！”
李阳灵巧地躲开枕头的袭击，张伟就没那么幸运了，被砸了个正着，他也不躲闪，任由枕头砸在自己身上，脸上带着愧疚和担忧。
病房外的走廊上，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病友，他们有的交头接耳，有的指指点点，还有的跟着起哄，一时间，整个走廊乱哄哄的，像是一锅煮沸的粥。
“安静！都给我安静！”护士站的方向传来一声怒吼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护士快步走了过来，他就是王强。
王强拨开人群，走进病房，看到眼前的一幕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，“怎么回事？怎么又吵起来了？”
张伟哭丧着脸说道：“王哥，佛祖他……他想帮刘芳姐，可是刘芳姐她不领情啊！”
王强看了李阳一眼，又看了看刘芳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行了，你们都先出去吧，让我来处理。”
李阳和张伟对视一眼，识趣地退出了病房。
走出病房，李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，他看着眼前这群行为怪异，精神恍惚的病友们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原本以为，自己可以凭借着系统的帮助，轻松地发展信徒，完成任务。但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，这些病友们，他们内心深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，根本听不进任何道理。
“难道，我真的错了？”李阳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，收集精神病为信徒走不通吗？
“不，我没有错！”李阳猛地摇了摇头，眼神坚定起来，“我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，就一定有我的使命！我一定要帮助这些人，让他们重新看到希望！”
李阳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病房里的刘芳身上，他决定再试一次，他就不信，他一个拥有系统的主角!还搞不定一个普通的女人！
李阳深吸一口气，盘腿坐在了病房门口，双眼微闭，双手合十，口中念念有词，赫然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