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什么味儿啊？怎么这么好闻？”
“像是檀香，又有点像莲花香……”
“还有梵音！你们听到了吗？好像有梵音！”
人群中，有人惊呼出声，张晓明也抽了抽鼻子，的确，除了那股奇特的香味，他还隐约听到了一阵阵空灵的梵音，像是从九天之外传来，缥缈却又直击心灵，让人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。
张晓明抬头望去，只见原本阴沉的天空中，此刻竟然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，光芒中，无数金色莲花缓缓飘落，像是下了一场莲花雨，美得让人窒息。
“佛祖显灵了！佛祖显灵了！”
不知是谁喊了一声，广场上顿时一片混乱，人们纷纷跪倒在地，朝着李阳的方向磕头膜拜。
“佛祖保佑！佛祖保佑！”
“求佛祖赐福！求佛祖保佑我全家平安健康！”
“佛祖，请您也保佑我早日发财，迎娶白富美吧！”
……
各种祈求声，此起彼伏，张晓明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，只觉得头皮发麻。他用力揉了揉眼睛，想让自己清醒一点，然而，眼前的一切，却依然是那么的真实。
这时，他突然感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，转头一看，却是自己的母亲。
“妈？你怎么……”张晓明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，之前，她不是还在和父亲吵架吗？怎么一转眼，就跪在地上，一脸虔诚地对着李阳磕头？
“晓明，快跪下！给佛祖磕头！”母亲的声音，带着一丝颤抖，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妈，你疯了？他就是个精神病，什么佛祖啊！”张晓明压低声音，想要拉起母亲。
“住口！”母亲猛地甩开他的手，怒目圆睁，“你懂什么！佛祖显灵了！你难道没看到吗？快跪下！否则，佛祖会怪罪的！”
张晓明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，他双腿一软，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，膝盖磕在水泥地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他顾不上疼痛，嘴唇哆嗦着，牙齿打颤，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“妈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张晓明想说些什么，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母亲狂热的眼神，周围人虔诚的膜拜，还有那漫天的金莲，空灵的梵音，这一切的一切，都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。
“我信了，佛祖NB！”张晓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，声音细若蚊蝇，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他缓缓低下头，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面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李阳的声音依然在广场上空回荡，像是带着某种魔力，让张晓明原本烦躁不安的心，渐渐平静下来。他闭上眼睛，感受着那股奇异的香味和梵音，仿佛置身于一片祥和宁静的世界，心中那份恐惧和怀疑，也渐渐消散。
“舍利子，色不异空，空不异色，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