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你能先冷静一下吗？”李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富有禅意，毕竟他现在顶着佛祖转世的人设。
赵晓萌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，连忙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，说道：“李先生，不好意思，我有点太激动了。我叫赵晓萌，是一名户外主播……”
“户外主播？”李阳微微皱眉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：一个衣着暴露的网红在镜头前搔首弄姿，嘴里说着各种低俗的段子，吸引流量。
“李先生，您别误会！”赵晓萌似乎看穿了李阳的想法，连忙解释道，“我不是那种低俗的主播，我主要是做一些探险、猎奇类的直播内容，比如去一些深山老林、无人区探险，或者去一些传说中有鬼怪的地方探秘之类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李阳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，心里却在想，这女孩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什么灵异事件的主角了吧？
赵晓萌见状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李先生，是这样的，我今天下午在医院门口直播，正好看到你教训那几个小混混……”
李阳这才恍然大悟，原来她说的是下午救妹妹时发生的事。
“哦，你说那事啊，”李阳故作淡定地摆了摆手。
赵晓萌见偶像不认识自己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李先生，我今天白天在街那边直播，亲眼看到你惩戒那几个小混混，当时我就被你展现出来的神威给震撼了！尤其是你最后操控雷电的那一手，简直太帅了！我……我当场就成了您的粉丝！”
李阳恍然大悟，原来是白天救妹妹的时候被这姑娘给直播了，怪不得看着眼熟。
“所以……你找我有什么事？”李阳问道，同时不忘补充一句，“先说好啊，我不轻易收徒弟的，你要是想学佛，可以来听我的早课。”
“不是不是！”赵晓萌连忙摆手，解释道，“李先生，是这样的，我是一名户外主播，今天本来是直播逛街来着，结果正好碰上你大发神威，我当时一时激动，就……就把你施展法术的那一段给直播出去了……”
“啥玩意？你……你直播出去了？”李阳顿时感觉五雷轰顶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好家伙，他刚才才和院长聊过纸包不住火的事，想着先用佛系疗法糊弄上头，猥琐发育一段时间再说。结果这才过了一天，他施展神通的画面就被人给直播出去了？！
李阳感觉自己的血压蹭蹭蹭地往上涨，眼前一阵阵发黑，差点当场晕过去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，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。
没事没事，问题不大，不就是直播出去吗？说不定网友们会以为是特效呢？对对对，一定是特效，现在的特效技术那么发达，拍个雷电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？
“那个……李先生，你没事吧？”赵晓萌见李阳脸色苍白，额头上冷汗直冒，顿时有些担心地问道。
“我没事，我很好。”李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深吸一口气，问道，“你……你直播的时候，有多少人观看？”
“也没多少，也就几百吧……”赵晓萌弱弱地说道。
“几……几百？！”李阳松了一口气，几百人那还好。
“那个……李先生，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我真不知道会这样……”赵晓萌见李阳脸色越来越难看，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，顿时吓得语无伦次。
李阳摆了摆手，无力地说道：“算了，事已至此，说这些也没用了，你……你先回去吧，让我一个人静一静……”
赵晓萌见李阳的情绪低落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，小心翼翼地退出了病房。
李阳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，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。
李阳喃喃自语道，“纸包不住火，这猥琐发育流是行不通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