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说的不会是砂糖橘吧?”
他记得那种果实在五十年代才被引入广西,但现在产量并不高。
再加上交通不便,因此知道它的人并不多,能品尝到的人更是寥寥无几。
“不清楚,反正我记得像是十月橘,每个都跟小孩的拳头那么大,有的小一点的,就像核桃般大小。”
许文立刻点头:“明白了,你要多少?”
许大茂见呆强说话严肃认真,似乎真有办法搞到,于是认真考虑了一下说:
“五斤吧,如果你能弄来五斤,我给你十块钱。”
现在的水果价格,最贵的一斤也不会超过五毛钱,但是关键问题在于很难买到,只要能找到货源,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出高价购买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许文点点头:“你还有什么事情吗?如果没有的话,我们就一起回去吧,中午我就不在家做饭了,去你那儿蹭顿饭!”
许大茂瞥了他一眼,心里明白他是家里米面都没了,穷得揭不开锅了。
“行吧,那就回去吧!”
此时虽然是上午,阳光已经出来,但是冷风吹得人脸生疼,钻进人的衣领里。
兄弟俩紧紧挤在一起,缩得像个糖三角,一步一摇地朝家中走去。
进了四合院,前院的雪已经被清扫得干干净净。
不知是哪个闲不住的人,在墙角堆起了一个大大的雪人,即使没有用胡萝卜做鼻子,看上去也并不丑陋。
院子中央,有几个小朋友正在拿着大铁锹滑冰玩耍。
一个孩子拽着铁锹的手柄奔跑,另一个孩子坐在铁锹上,可一不留神就翻倒在地。
每个孩子的脸颊都被冻得红彤彤的,手指间还能瞧见冻疮的痕迹,但他们仍然玩得兴高采烈,毫不在意。
许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,那些冻疮此时看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但等到明年春天来临,天气转暖时,那种痒可是让人难以忍受的!
这事儿不用问他怎么知道,因为他小时候就经历过,每逢春天冻疮发痒时,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脚趾头给剁掉。
“喂,你看什么呢?”
许大茂不解地瞥了许文一眼,不明白这几个小孩子玩耍有啥值得看得出神的。
许文点了点头,路过月亮门的时候顺手抓起一把雪,揉成了一个小雪球。
此刻,棒梗正带着小当和槐花在滑冰玩闹,槐花刚出生没多久,她的父亲贾东旭就在工作中意外去世了。
加上贾章氏本来就有重男轻女的思想,槐花又年纪尚幼,既不能帮忙家务还得多费心照顾,因此她并不喜欢槐花。
就这么一个才一岁大的孩子,竟然让她在这冰冷刺骨的院子里玩耍,也不担心会冻坏身体。
“棒梗!”许文笑容满面地喊了一声。
“啊?谁叫我?”
正拖着妹妹飞奔的棒梗听见有人叫自己,立刻扭头去看。
结果,视线一花,一个雪球瞬间击中了他的脸部。
“啊……”
棒梗惊叫一声,赶忙扔下手中的铁锹手柄,捂着鼻子大声哭喊起来。
“疼吗?”
许文走近棒梗,仍旧满脸笑容地又问了一句。
棒梗捂着鼻子,恶狠狠地瞪着许文,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,恐怕早就动手了。
“我今早被你丢出去的时候,也是这样的疼!”
贾章氏正坐在玻璃窗前缝制鞋底,听到孙子的大叫声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出门查看。
只见棒梗捂着鼻子怒视着许文,她立马破口大骂:“许文,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小畜生,竟然敢欺负我家……”
然而,她话还没说完,却发现许文根本没搭理她,而是径直向后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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