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亲手养大的亲生骨肉,血浓于水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
只是当年侯素娥做得太过分了,深深伤害了她老父亲的心。
身为徒弟,杨利民自然还是希望能看到师傅一家重新和睦相处。
他对侯素娥的爱人有所了解,觉得这个人还不错。
而且刘四海已经去世多年,尸骨都已经化成泥土了。
当年那些恩怨也应该放下了。
杨利民给侯素娥出了个主意,让她带上孩子一起去。
他知道师傅心肠软。
看在孩子的份上,也许真的能够谅解侯素娥当年的行为。
“利民,谢谢你。”
侯素娥此前并未想到可以通过孩子作为桥梁,来缓解与亲生父亲的关系。
她明白父亲还在生她的气,对她不满。
这次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。
她也不会来找父亲求助。
“侯姐,师傅今天喝了挺多酒,你明天早上带着孩子再来吧。”
“利民,姐听你的。”
“侯姐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杨利民骑着自行车将侯素娥送到家门口。
现在已经很晚了。
打算第二天下午再来探望侯姐夫。
只希望师傅知道自己给他出主意后,别怪罪他才好。
这个时候,徐静平肯定已经睡觉了。
于是杨利民便骑车回到了自家。
准备明早再到隔壁胡同去接徐静平一起去照相馆冲洗照片。
“是谁呀?”
“小五哥,这么晚了还没睡,在这里赏月呢,不冷吗?”
“心里烦,睡不着。”
“怎么了,遇到啥不开心的事情了,说来让我也乐呵一下。”
“利民,你这家伙,不说安慰我也就算了,还往我的伤口上撒盐。”
“那就这样吧,小五哥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屋睡觉去了。”
“你自己在这儿多吹吹风冷静冷静。”
“利民,别急着走啊,再多陪我聊会儿天吧。”
“大哥,你看都快十点了。”
“外面这么冷,你倒不担心自己冻感冒,我还怕呢。”
“咱们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吗?”
杨利民看出来韩春明此刻情绪低落。
好朋友反目、青梅竹马决裂这种事。
换成谁心里都不痛快。
但现在都已经将近十点了。
明天一大早他还得陪徐静平去照相馆冲洗照片。
接着还要去学校上课。
不像韩春明如今成了个无业游民。
想睡到几点起就几点起。
再说,深秋的夜晚本就凉意逼人。
刚才那一阵寒风吹过,直叫人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