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的，
厂长，
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观察，
发现机修厂的人员频繁出入张凡的家，
每次都带着公文包，
而且梁拉娣和刘峰等人对张凡的态度也十分恭敬，
所以我断定，
张凡就是新型冰箱的技术员。」刘海中侃侃而谈。
「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」杨厂长喃喃自语，
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。
「厂长，
千真万确！」刘海中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杨厂长这才意识到，
张凡不仅擅长采购猪肉和维修精密机床，
居然还精通冰箱的设计和研发。
他心中充满了懊悔，
早知如此，
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张凡辞职。
如果张凡还在厂里，
红星轧钢厂就不会面临如此困境。
想到这里，
杨厂长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刘海中见杨厂长一言不发，
心中暗自得意，
觉得自己这次立了大功。
刘海中眼珠滴溜溜地转，
搓着手，
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，
小心翼翼地试探道：「杨厂长，
你看，
我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！这新型冰箱的技术员总算是被我揪出来了！这…这算不算将功补过啊？」他顿了顿，
又壮着胆子说道：「您看，
能不能把我调回原来的岗位？这…这扫厕所的活儿，
实在是…不太适合我。」
杨厂长原本紧锁的眉头因为刘海中的话拧成了一个疙瘩，
他猛地抬起头，
眼中怒火熊熊燃烧，
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刘海中的脸上。
「啪」的一声脆响，
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刘海中被打得一个趔趄，
捂着火辣辣的脸颊，
满眼委屈和不解。
「厂长…我…我做错了什么？」他嗫嚅着，
声音颤抖。
杨厂长指着刘海中的鼻子，
怒斥道：「刘海中！你还有脸问我做错了什么？！你当初举报张凡，
害得他被调去扫厕所，
你忘了？！」
刘海中眼神闪烁，
支支吾吾地说道：「我…我…我那也是为了厂里的利益……」
「为了厂里的利益？！」杨厂长怒极反笑，
「你知不知道，
张凡才是我们厂里最大的财富！新型冰箱就是他设计的！要不是你多事，
他现在还在厂里，
我们红星轧钢厂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？！」
刘海中吓得脸色煞白，
连连点头：「是…是我的错…是我的错…」
杨厂长深吸一口气，
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，
挥了挥手，
示意刘海中滚出去。
时间如同沙漏里的细沙，
无声无息地流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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