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经理不慌不忙地重复了一遍消费金额。
马先生感觉自己悬着的心终于坠入了无底深渊。
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，颤抖着问：
“可…可以刷卡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我们是全城最好的西餐厅，支持各种支付方式。”
林经理笑容可掬，双手推出了pos机。
马先生掏出手机，看着信用卡和现金加起来只有十几万，心如死灰。
他咬了咬牙，狠下心把集团给他的公款转到自己账户上。
当马先生把卡递给林经理时，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。
刷卡的声音在他耳中如同催命符。
林经理堆着笑脸，恭敬地说：
“欢迎马先生下次再来。”
马先生心里苦笑：为什么这家店叫灰鲸，这不是黑鲸？他感觉自己欲哭无泪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敢踏入这家黑店一步。
朱锁锁看到马先生又刷走了三十万，心里对他的富有程度又上升了几个台阶。
她满怀感激地看着马先生，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内心的崩溃。
离开餐厅时，马先生执意要送朱锁锁回家。
朱锁锁推辞不过，只好答应。
马先生强打精神，既然已经舍了孩子，那一定要套的到狼：“没事，就是一脚油门的事。”
朱锁锁听到这句话，突然觉得有些熟悉。
她隐约记得在某个司机口中听过类似的话。
正当她陷入思索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——方一凡从餐厅走了出来。
方一凡径直走到马先生面前，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马先生看到方一凡警惕拉满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精言集团的董事长叶谨言在找你，司机马师傅，电话打到我们这里来了。”方一凡压低声音说：
马先生顿时慌了神，小声问道：“叶…叶总怎么说？”
方一凡又补充道：“叶总说，你要是再不回去解释清楚，他就要报警了。”
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，马先生惊恐万分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思他来想去，只能结结巴巴地对朱锁锁说：
“我…我有点急事要处理。你先回去吧。”
朱锁锁听到两人的对话，终于明白了真相。
这个自称马先生的司机，原来是在打肿脸充胖子，挪用公款带自己来这里消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