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几十号人就在报信人的带领下,一路小跑着,穿过一条条街道,找到了聋老太游街所在的地方。
这里早已人山人海,喧闹非凡。
聋老太所在的军用卡车,就像一座被汹涌海浪包围的孤岛,已经被一大批愤怒的居民围住了。
这些居民神情高亢,他们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,眼中燃烧着对罪恶的怒火。
他们大骂聋老太,各种愤怒的言辞从他们的口中喷涌而出,石子、唾沫犹如雨点般向着聋老太砸去,那场面就像一场激烈的暴风雨。
那些石子有大有小,大的如鸡蛋般,小的也有花生米大小,它们带着人们的愤怒,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聋老太。
每一块石子砸在她身上,都发出沉闷的声响,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淤青和伤口。
唾沫星子更是密密麻麻,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模糊的“雾”,落在聋老太的身上、脸上。
总而言之,现在的聋老太看上去异常狼狈。
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,几缕白发被鲜血和唾沫黏在一起。
聋老太的整个上半身都被干涸的血痂和唾沫覆盖,那血痂有的是新伤流出的血液凝固而成,有的则是旧伤被再次砸破后留下的痕迹。
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,身体不停地颤抖着,仿佛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。
四合院众人看着这一幕,一个个脸上表情各异。
有的露出了快意的笑容,仿佛积压在心中多年的不满和怨恨终于得到了释放。
有的则是满脸的不忍,毕竟曾经在一个院子里生活过,看到这样的惨状,心中还是有些恻隐之心。
还有的人表情复杂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世事无常的感慨。
“真是,太可怜了!”
易中海的老婆,一大妈喃喃自语道。
她眉头紧锁,眼中满是怜悯地看着远处的聋老太。
那目光仿佛是一条无形的丝线,将她与聋老太的悲惨境遇紧紧相连。
她是一个心善的女人,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,如今看到聋老太这般模样,心中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,喘不过气来。
在她看来,不管聋老太犯了什么罪,这样的场景都太过残酷,她看不得这种惨剧在自己眼前上演。
至于一边的贾张氏,则是冷哼一声。
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,脸上露出一丝不屑,眼神中透着一种“罪有应得”的冷漠。
“聋老太可是敌特,这就是下场,咱们可得好好过日子,不能犯糊涂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语气却十分坚定,带着对聋老太罪行的谴责和对自身的警醒。
在贾张氏的认知里,聋老太日常在院子里吆五喝六,现在还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当敌特,没有丝毫值得同情的地方。
众人听了他们的话,都不禁唉声叹气。
人群中,大部分都觉得聋老太活该,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厌恶,回想起聋老太曾经的所作所为,都觉得这样的惩罚是她应得的。
而像一大妈这样可怜她的人倒是少之又少,那寥寥几个心生怜悯之人,也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中,不敢表露太多。
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,并没有上前去扔石子或者吐唾沫的意思。
好歹是一个院子里的,曾经一起生活过,有过不少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