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镜当天，曹远来到试镜现场。
走廊上已经排起长队，演员们神情各异。
有人焦虑地踱步，有人抱着剧本喃喃自语。
“哟，又是最后一个到。”
曹远不动声色地走到队尾。
马科的经纪人眯着眼睛打量曹远，嘴角挂着讥讽。
“曹远，你这次一定是陪跑的。”
马科带着浓重的粉底走过来，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声响。
“这次可不是普通试镜，别以为有点演技就能过关。”
曹远靠在墙边，从容地翻开手中剧本。
“谢谢提醒。”
马科脸色一沉，还想说什么。
试镜房门突然打开，一个满脸失望的演员走出来。
“太难了，鱼正简直变态。”
他摇着头快步离开。
马科的表情僵了僵，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陆续有人进出试镜间，每个人出来时都面带愁容。
“四爷的戏真不好演。”
“鱼正要求太高了。”
“这种角色太吃演技。”
走廊里弥漫着焦躁不安。
马科的经纪人递过水杯，低声安慰。
曹远闭目养神，脑海中浮现《廷禧攻略》的剧情。
四爷温文尔雅中藏着算计，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气度。
这种角色，正适合他。
马科的声音飘过来：“待会进去，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演技。”
曹远睁开眼，瞥见马科在对镜练习表情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，队伍渐渐缩短。
终于轮到马科。
他整理领带，挺直腰板。
“看好了，这次我一定赢你。”
曹远莞尔一笑：“祝你好运。”
二十分钟后，马科一脸自信地走出来。
这时，工作人员探出头。
“曹远，到你了。”
试镜室光线柔和，曹远缓步走入。
鱼正坐在评审席中央，用铅笔在笔记本上轻敲。
“你是赵莉影推荐来的？”
曹远微微颔首。
“是。”
鱼正眉头微蹙，翻开曹远的简历。
“出演经历太少了，我不太看好。”
助理导演们交换眼神，纷纷摇头。
“让马科再进来一下。”
鱼正招手示意。
马科推门而入，眼神倨傲地瞥了曹远一眼。
“马科已经是目前最接近我设想的人选。”
鱼正的语气中带着赞赏。
“我比他演得更像。”
曹远目光坚定，语气沉稳。
评审席响起低低的议论声。
鱼正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。
“那好，你演四爷坤宁宫大祭那场戏。”
马科眼睛一亮，嘴角勾起。
“导演真高明，这可是最难的一场。”
助理凑到副导演耳边低语：“看来导演是想刁难他。”
“这种新人怎么可能演好这么复杂的戏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