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这是炒什么好吃的?香味老远就闻着喽!”庄阿婆的声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。
黄玲手中的铲子重重磕在锅沿上。宋莹赶紧小声提醒:“玲姐,淡定。”
果然,随着院门“吱呀”一声,庄超英领着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涌了进来:庄阿爷背着手走进屋子,好像来视察工作,到处打量,庄赶美夫妇眼睛也不安分,还带着两个小子振东振北。
庄图南站在屋檐下冷眼旁观。一帮软饭硬吃的寄生虫,闻着点肉味就找上门来了。
“爸妈,来坐,快开饭了。”庄超英热情张罗,
庄阿婆笑得褶子堆满脸:“可不是嘛,正好跟你们商量个事情。”说着,还意味深长地瞟了眼砧板上的肉。
黄玲专心做饭,懒得去前面打招呼。宋莹在一旁帮衬着,两人眼神交汇,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鄙夷。
这一家子好像真的当上次撕破脸没发生,有吃吃,有喝喝。
“图南啊,”庄阿婆边吃边说,“你二叔家的振东振北功课不好。寒假让他们来你这住一个月,跟你补补课。”说着,还夹了一筷子肉往嘴里送。
黄玲的脸瞬间冷了下来。
上次过寿闹得那么不愉快,这帮人倒好,转眼就忘了,又想来打秋风。
“二叔。”庄图南不紧不慢地问,“振东振北的定量带来了吗?”
“啥定量不定量的?”庄赶美叼着筷子,嘴里塞满了菜,含糊不清地说,“一家人还用得着这么算计?”
黄玲看得恶心,把庄赶美面前的肉菜换了萝卜丝,庄赶美筷子伸在半空,只好尴尬地收回去。
“我一个月要吃三十斤定量。”庄图南一字一句地说,“振东振南两个,一个月就是六十斤。您老人家带了多少粮票来?”
“这...这...”庄赶美支支吾吾,筷子也不动了。
“我们家自己的定量都不够吃,哪有余粮给他们?”庄图南目光如刀,“您是觉得,您生的孩子,理所应当让我们养?”
“你这小畜生!”庄阿爷拍案而起,碗筷哐当乱响,“这是当哥哥的说话态度吗?”
“我还想问问,这是当爷爷的态度吗?”庄图南毫不退让,“只管振东振北舒服,不管我们一家死活?”
转头又对庄赶美道:“二叔,您几十岁人了,自己没手没脚?管生不管养,还要大哥大嫂给您养孩子?”
庄阿爷气得脸色发青,突然捂着胸口往地上倒去:“哎哟...我这心口痛...要被这个孽子气死了...”这一套把戏,他对付庄超英的时候用过不知多少次了。
庄阿婆见状,立马坐到地上撒泼打滚:“老天爷啊,我们是造了什么孽哦,要被这个不孝子气成这样...庄图南你个不孝子,要把他爷爷气死喽...”
宋莹和林武峰在隔壁听着,这老两口唱双簧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。
但庄图南今时不同往日。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一把掐住庄阿爷的人中。疼得老头子“嗷”地一声跳起来,装晕的把戏当场穿帮。
“爹!”庄赶美怒吼着冲上来,“你这个小畜生,敢这么对你爷爷!”
“啪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。是黄玲,这些年受的气,她要一次还回去。
“王八蛋,你们特么一家子都是王八蛋!”黄玲平日里温温柔柔的,今天被逼得爆了粗口。院子里的其他住户闻声探头
院子里的其他住户闻声探头张望,很快又缩了回去,谁都知道这是庄家自己的事。
庄赶美捂着脸,恼羞成怒要还手。庄图南早有准备,抬腿就是一脚,正中裆部。庄赶美惨叫着倒地,在地上打滚,裤裆处洇出一片水渍。
庄赶美媳妇尖叫着扑上来要护夫,指甲都要掏到庄图南脸上。庄图南左右开弓,两记耳光抽得她原地转圈。她一个踉跄,撞在了墙上,眼冒金星说不出话来。
振东振北吓得抱在一起哇哇大哭。这两个平日里仗着爷爷奶奶撑腰,没少欺负筱婷,这会儿倒怂得像两只鹌鹑。
“听好了。”庄图南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地打滚的庄家人,“以后再敢来我们家打秋风,见一次打一次。现在,都给我滚!”。
庄家人连滚带爬地往外逃,庄阿婆还不忘扶着墙骂骂咧咧:“老天爷啊,这造的什么孽...”。
庄超英这时才回过神来:“庄图南,你怎么能...”。
“您要是看不下去,”庄图南冷冷地打断他,“就跟着一起滚。我们这不留窝囊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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