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图南扫了一眼就说:“这道题的关键是补助线。”他拿起笔,三两下就画出了完整的解题思路。
“不对。”张老师皱眉,“这个思路……”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仔细看着庄图南的解法,突然眼前一亮,“妙啊!这个角度,我怎么没想到?”
李主任和其他老师也凑过来看。庄超英站在一旁,脸上火辣辣的。他自诩为名师,可这些题目,有几道他都要琢磨半天。
“其实还可以用解析几何的方法。”庄图南又在旁边演算起来,“虽然步骤多一点,但是更直观……”
几位老师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。庄超英越听越觉得坐立难安。这些超纲的知识,他这个当父亲的竟一点都没教过儿子,甚至有些内容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。
“行了。”李主任终于拍板,“庄图南同学,我们同意你的建议。以后你一周来上三天课,每月考试一次。”他看了看庄超英欲言又止的样子,又补充道:“如果成绩有下滑,立即恢复原来的课程安排。”
“谢谢李主任。”庄图南平静地说,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。
庄超英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被李主任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教室里已经上课了。庄图南收拾好书包,准备回家告诉黄玲这个消息。
回到家,黄玲正在纳鞋底。看见庄图南这个时候回来,她手里的针线一顿:“图南,怎么这时候回来了?”
“妈......”庄图南在她身边坐下,把学校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。黄玲越听越惊,手里的针线都忘了动。等儿子说完,她半晌说不出话。
“这是学校的意思?”黄玲皱着眉头,“图南,妈知道你聪明。可一周只去三天,剩下时间干什么去?”
“妈,您别担心。”庄图南指了指院子角落的水桶,“您看,这段时间我钓的鱼都攒着呢。以前没时间去卖,现在有空了,这些鱼可都是钱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学习的事您放心。”庄图南打断母亲的话,“每月都有考试,我保证考第一。再说......”他顿了顿,“我也不想整天听庄超英在课堂上吹嘘他的教书育人。”
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,黄玲叹了口气。这孩子最近变化太大了。上周才和庄家闹翻,这会儿又要改变上学时间。但她又说不出反对的理由。
“妈,”庄图南握住黄玲的手,“您不用担心我。我有分寸。”
黄玲看着儿子,恍惚间觉得眼前坐着的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,倒像个成熟的大人。她摸了摸儿子的头:“你这孩子......”
“哥,我也不想天天上学!”庄筱婷眨巴着大眼睛,“你可以一周只去三天,我也要......”
“不行。”庄图南打断妹妹的话,摸了摸她的头,“哥是因为已经自学完了小学到初中的所有功课,还通过了老师们的考试才被批准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筱婷将信将疑。
“当然。”庄图南拿过她的语文课本,“你看,这课我都会背......”他把课文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,还把里面的生字词都解释了一遍。
接着他又拿起数学书,三两下就把筱婷最近纠结的应用题解开了。
“筱婷,你要好好上学。”庄图南认真地说,“以后有不懂的题目,哥来教你。”
筱婷崇拜地看着哥哥,乖乖点头。
等妹妹写作业去了,庄图南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布袋,开始清点这段时间赚的钱。
“一百八……一百九……两百一……”他皱起眉头。两百多块虽然不少,但来钱太慢了。按这速度,什么时候才能首富?别说首富了,什么时候能成为万元户?
愁!
初冬的清晨,黑市里已经热闹起来。
庄图南从空间里取出一担新鲜的鱼,装在两个木桶里,挑着走进黑市。
桶里的鱼不时甩动尾巴,溅起水花,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
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支起担子。掀开盖在桶上的湿草,十几条大小不一的鲫鱼在清水中游动,银白的鳞片在晨光下闪着光。
不远处几个卖鱼的,摊位上的鱼大多奄奄一息,有几条已经翻了白肚皮。
“哎呦,这鱼真新鲜!”一个拎着竹篮的大婶凑近了看,“小伙子,多少钱一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