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沧海被林峰的分析和一连串问话怼得一时语塞,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嘴唇微微颤抖,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回应。
他心中虽仍对华山派有所怀疑,但林峰所言句句在理,让他难以再强词夺理地指责。
就在此时,岳不群终于匆匆赶到正殿。他身着一袭青衫,步伐沉稳,面容冷峻。
在简单地向众人点头示意后,便迅速了解起情况。岳不群走到青城四秀的担架前,伸出双掌,分别搭在几人的手腕之上,闭目凝神,片刻后,他睁开双眼,缓缓说道:“余掌门,据我判断,这几位乃是被上乘功法直接抽干了内力修为。此等手法极为罕见,当今武林中,能有如此功力者寥寥无几。”
他微微顿了顿,继续推理道:“众人皆知,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有吸取他人内力之能,我等不得不怀疑是他所为。然而,疑点亦十分明显,若真是任我行出手,以他的行事风格和功力,青城四秀绝不可能还活着出现在这里。这出手之人不知为何,居然可以精准地抽干内力修为,却又不伤及青城四秀的命门根本,实乃蹊跷。”
岳不群转过身,义正言辞地对余沧海说道:“余掌门,我华山派身为名门正派,定不会姑息此等恶行。我定会竭尽全力,帮助余掌门追查真凶,还青城派一个公道。”
余沧海心中虽有不甘,但也明白今日在此地难以讨要到什么说法。毕竟出事地点在华山脚下,而非华山派山门之内,足迹的脚印也显示出手之人在行凶之后,并没有回到山上。
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华山众人,咬咬牙,只能放出几句狠话:“哼!今日暂且作罢,但此事我青城派绝不会善罢甘休。若让我查出真凶与华山派有任何关联,定要你们好看!”
说罢,他带着弟子们抬着青城四秀,悻悻然地走下了山。
外人走后,岳不群不苟言笑,他的目光扫过宁中则、岳灵珊和林峰,沉声道:“你们随我来内堂议事。”
宁中则和林峰心中有鬼,不禁相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惴惴不安。
林峰表面不露声色,心中却思忖道。
“卧槽?这老登今天穿一身绿色衣服,就差没带一顶绿帽子,不会已经在冥冥之中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吧。”
他们默默地跟在岳不群身后,朝着内堂走去。而其余弟子们则在一旁小声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,而后慢慢散开。
进入内堂,宁中则显得格外紧张,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,手指微微发白,眼神也有些游离,不敢直视岳不群的眼睛。
林峰则在心中暗自严阵以待,他不知道岳不群叫他们来内堂所为何事,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与宁中则之间的秘密,又或者是对青城四秀之事有了其他怀疑。
岳不群从袖中拿出一份请帖,神色郑重地说道:“武当派张真人一百岁大寿,向咱们华山派发来邀请。这本是我华山派与武当派交好的大好时机,然而,最近气宗的余孽有卷土重来、想上山夺权的趋势,我身为掌门,实在走不开。”
他微微抬起头,目光落在宁中则和林峰身上,“中则,你带着林峰代表华山派,出席张真人的寿宴。此行务必谨言慎行,不可丢了我华山派的颜面。”
岳灵珊一听,眼睛一亮,赶忙说道:“爹,我也想跟着林峰一道前往。”
岳不群脸色一沉,严厉地训斥道:“珊儿,此去并非游玩,你刚刚嫁为人妇,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小丫头了,莫要再肆意胡为。”
岳灵珊小嘴一撇,心中虽有些委屈,但也不敢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