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，张同华陪着聋老太太，在医院守夜。
病房外，娄晓娥手拿提包，她本打算过来向聋老太太道歉。
毕竟许大茂做了那么多坏事，但他俩毕竟还是有过相亲的关系。
在这个年代，大多数女性仍秉持着传统的思想观念。
许大茂就是不知道珍惜，像娄晓娥这样的好女人。
当张同华去厕所时，看见娄晓娥独自坐在走廊里发呆，他停下了脚步。
“娄晓娥，别难过了，许大茂那样的人，根本不值得你为他难过。”
“不，我只是担心老奶奶的伤势。
在那个院子里，就属老奶奶是个好人，其他人几乎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之前我还天真地认为除了咱们家的老奶奶，其他的都是只考虑自己的自私鬼。
现在看来，许大茂也是这样的人。”
娄晓娥说着，眼里泛起了泪花。
张同华轻轻叹了口气，“好了，那些都已经过去了。
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，我们就少说两句吧！”
说完，他朝厕所方向走了几步。
“同华，其实你是个好人。”
娄晓娥的话，让正准备去厕所的张同华愣住了。
他头也没回，继续走向厕所。
在张同华看来，娄晓娥虽然善良，却有些傻气，并不像秦淮茹那样聪明。
但她有一个优点，那就是从不做亏心事，还曾暗中资助过秦淮茹一家。
这些事情，张同华都清楚得很。
张同华上完厕所返回时，发现娄晓娥已经进了病房。
握着奶奶的手，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上面。
“奶奶，您说得对，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人，我当时真是眼拙了。”
“丫头，你这不是眼拙，是你涉世未深，不明白人间冷暖，这不能怪你。
我都一大把年纪了，什么样的事儿我没见过？
当年日本鬼子打进来的那会儿，许大茂那种人在那个时代，肯定是个汉奸。
再往前推，他也就像吴三桂那样，是个卖国贼。
我告诉你啊！许大茂离开了，没什么可惜的，真的不必觉得惋惜。”
听到聋老太太的话，娄晓娥心中的石头落地，心头也多了几分清醒。
“奶奶，您放心，我会好好照顾您的。”
娄晓娥主动提出了承诺。
“哎呀，我的孙女儿，有张同华照顾我就够了，你还是先回家去吧！
咱们女人命苦，身体经不起风吹雨打和伤病折磨，尽早回娘家住吧！”
“可是，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娘家呢？
不管是许家人，还是我娘家，都说我生不出孩子，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聋老太太思索了一会儿。
“有了，不如你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，反正我家房间多。
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，也空荡荡的。”
“这……这样不太好吧？”
没什么不好意思的，你是我的乖孙女，是我的心头肉，怎么？你不承认我是你奶奶了吗？”
娄晓娥笑着回答：“哪会呢？奶奶您肯接纳我，就已经很好了。
我可是真心实意地，把您当作亲奶奶来看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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