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音韵和郑美仪躺在床铺上。
郑美仪说:“马上让这个无赖滚出去。”
“别这样,他一个孤儿,你让他去哪里啊?”姜音韵还是菩萨心肠。
“他一个无赖,你为什么养活他?为什么?和他沾亲带故?”
“不沾亲带故。”
“那,那就没有理由养活他。”
“唉,现在,他不是我的师弟吗?”
“可是,他把你当成师兄了吗?”
“唉,别说了,宽宏大度吧,好不好?”
郑美仪哼了一声说:“你啊,早晚要他把你――骗了。”
“他不会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不会?”
“唉,他是个人,也不是个畜生,凡是人,就知道感情,我爸爸收养了他,给他吃喝,还教他古琴,你说,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呢?”
“他就是个畜生。他要是真恩将仇报怎么办?”
“不会,不会,你啊,唉,女人啊,就是小心眼,不心胸开阔,是不是?你舍不得他吃咱们啊?是不是?”
“你啊,就是这么善良,人善有人欺,马善有人骑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变坏,变恶毒是不是?”
“哎呀,你这书呆子,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呢。”
“我听得懂。”
郑美仪追问:“那,我什么意思啊?”
“什么意思,你啊,就是看家里没有隔夜粮了,看他白吃白喝心疼是不是?”
“唉―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,你让我怎么办啊?”
“怎么办,明天我再上街看看,能不能找个活干干。”
“唉,愁死我了。”
“唉,也没办法啊,现在是军阀混战,生灵涂炭,唉,都不好过啊。”
此时,黄国凉蹑手蹑脚地走到姜音韵房间外,偷听着里面的声音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姜音韵就出去打工挣钱,买粮食,养家糊口。
黄国凉此时走进新房,抱住郑美仪就脱下郑美仪的衣服。
郑美仪挣扎着。
黄国凉冷笑着:“郑美仪,你为什么总赶我走?为什么?”
“你就是狼,白眼狼。”
“只要你答应永远跟我好,我保证不会做白眼狼了。”
“呸,你这个畜生。你知道不知道,我是你师姐,是你师兄的妻子啊?啊?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师姐,你师嫂呢?你还是人吗?”
“好,师姐师嫂,你算说对了,我啊,就是个畜生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做畜生,不做个好人呢?”
“我小时候也想学做好人,可是,做好人我活不下去啊,只好做畜生了。”
“你畜生别在这里,马上滚出去,我这里不养活恶狼和畜生。你恩将仇报,早晚会让我们这个家倒霉的,马上滚出去。”
“师姐,你说你,怎么就有眼无珠呢?”
“我有眼无珠?我看人看得特别准,我一看你就是个坏人,一个畜生,一头恶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