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的森严和内务府的奢华截然不同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金属味,混合着尘封的霉味,让人很不舒服。我紧了紧身上的斗篷,努力忽略这股阴森的气息。这地方,阴气森森的,感觉比阎王殿还吓人。
刚踏入刑部大门,一个尖细的声音就阴阳怪气地响起:“呦,这不是咱们的睿皇子吗?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我循声望去,正是刑部侍郎赵大人,一个出了名的笑面虎,官不大,架子却不小。
我皮笑肉不笑地回敬:“赵大人,别来无恙啊。本皇子今日前来,是想查阅一些卷宗。”
赵大人一听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:“皇子殿下,这查阅卷宗可是需要皇上手谕的,您这空手而来,怕是不合规矩吧?”他故意把“空手”二字咬得极重,眼神里满是挑衅。
“赵大人,本皇子办案,还需要手谕?莫非,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判断?”我直接搬出皇上这尊大佛,看他怎么接招。
赵大人果然脸色一变,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,轻蔑一笑:“皇子殿下说笑了,下官岂敢质疑皇上?只是这规矩就是规矩,没有手谕,下官实在不敢擅自做主。”他说着,还假惺惺地做了个请的手势,示意我离开。
呵,跟我玩这套?我冷笑一声,上前一步,逼近他,压低声音道:“赵大人,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本皇子?”
他也不甘示弱,挺直腰板与我对视:“下官不敢,只是按章办事。”
“按章办事?我看你是被人收买了吧!”我故意提高音量,让周围的刑部差役都听到。
赵大人脸色一僵,眼神闪烁,显然是被我说中了。周围的差役也开始窃窃私语,看向赵大人的目光充满了怀疑。
我趁热打铁,继续说道:“赵大人,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,本皇子不知道吗?你最好识相点,把卷宗交出来,否则……赵大人,前几日你与那神秘人在醉香楼密谈,之后就有证人失踪,这难道是巧合?你还敢说你没被收买?”我故意停顿了一下,给他留下想象的空间。
赵大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眼神飘忽不定,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。周围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。
我微微一笑,正准备再加一把火,突然,夏瑶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:“殿下,小心……”
我心中一凛,立刻警觉起来,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。
等等……那是什么?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寒光,从人群中一闪而过。
不好!有人要动手!几乎是下意识地,我一把拉过夏瑶,将她挡在身后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支利箭破空而来,直奔我的面门!我猛地侧身,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,箭矢擦着我的脸颊飞过,带起一阵刺痛。
“保护殿下!”陈侍卫大喊一声,抽出佩刀,挡在我身前。
周围的差役也乱作一团,纷纷拔出武器,场面顿时剑拔弩张。
我摸了摸脸颊,手上沾染了一丝血迹。好险!要不是夏瑶提醒,我恐怕已经交代在这儿了。
这帮家伙,居然敢在刑部行凶!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
“殿下,您没事吧?”夏瑶关切地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没事,小场面,洒洒水啦。”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心里却暗自警惕。哼,想取本皇子性命,这些鼠辈也太小看我了,本皇子自幼在宫廷斗争中摸爬滚打,岂会被这点小手段吓倒。
这次行刺来得太突然,而且目标明确,显然是冲着我来的。看来,有人不想让我查到真相,甚至不惜杀人灭口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我大喝一声,震慑住全场。
混乱的场面逐渐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看向我,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。
我指着赵大人,厉声道:“赵大人,你还有什么话说?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有人敢在刑部行刺本皇子,你身为刑部侍郎,难辞其咎!”
赵大人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他眼神闪烁,不敢直视我的目光,显然是做贼心虚。
我冷笑一声,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看来,这赵大人不仅被人收买,还参与了这场刺杀行动。
好你个赵大人,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
“来人,把赵大人拿下!”我一声令下,陈侍卫立刻上前,将赵大人控制住。
赵大人拼命挣扎,大声喊道:“冤枉啊!殿下,冤枉啊!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