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一星缘何到了这里?又缘何与蒋妡妍走到了一处?
这还要从今天一早所发生的事说起。
今天一早,在那红艳艳的一轮正碾过东山山巅之际,山风也不断袭来,潮湿中略带些许的清凉。
穆一星驻足在天柱山后山的小山包前,一边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新鲜空气,一边和王谨言、章骉谈着有关辟谷的话题。
过了会儿,昨夜引领三人到此地歇息的两个练气修士也走出石室,招呼三人去吃饭。
这两个练气修士身着蓝色道袍,背插宝剑,目光炯炯,年龄在三十岁上下。
穆一星冲他俩一抱拳:“昨晚时间仓促,没来得及同二位仁兄说说闲话。敢问二位仁兄,尊姓大名?以后免不了相互照应啊!”
一个道:“在下齐马!”
另一个道:“在下齐怪!”
“骑马?奇怪?”穆一星差点笑出来,便是歪着屁股想,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会叫这样的名字。
齐怪道:“他骑马不奇怪,我奇怪才奇怪呢。”
章骉若不是王谨言不住给他使眼色,恐怕早就哈哈大笑起来。此时他想,不管骑马也好、奇怪也好,反正这俩人都够奇怪的。
齐怪接着道:“别人一听我的名字就感到奇怪,他们奇怪我不奇怪,我本来就叫齐怪,这名字叫来顺口,别人只听一遍就能记住,这不挺好的嘛!干嘛要奇怪呢?那些人真是少见多怪!穆使者,你奇怪么?”
穆一星笑笑道:“仁兄你不奇怪我就更不奇怪啦!哈哈!真是好名字啊!”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曾经猜过的一个谜语:
奇怪奇怪真奇怪!
肠子长在肚皮外。
人人都说它是三条腿,
脑袋上长出一个犄角来!
(打一生活用具——谜底:辘轳,汲水用的)
齐怪又道:“我姓齐,整齐的齐,不是那个奇怪的奇;我哥哥齐马的齐也是整齐的齐,不是那个带着马字旁的骑马的骑。”
穆一星“哦”了一声,这才明白古来,试探道:“原来二位仁兄是亲兄弟?”
齐马接过来道:“不是。我俩只是没出五服的叔伯兄弟,自小在一起玩耍,又是一块儿上山学的道。刚上山伊始,我们哥俩只在东山上当个杂役弟子,练习一些外功,后来练出了一些门道,邱监察使就让我们跟在他身边做个练气弟子,从此才开始修习内功了。”
穆一星赞道:“听说练气修士们均是武功高强的英雄啊!”
齐马齐怪一起哈哈大笑:“哪里哪里!”
“我说的不对么?”穆一星问道。
齐马道:“练气修士们武功也参差不齐,像咱们邱监察使,道行比四大长老都强,只比右护法蒋盖世稍逊。而我们哥俩的武功么……只相当于金甲修士的水平。”
穆一星呵呵一笑:“二位仁兄未免太过谦了!”
章骉早就憋不住了,见三人一时沉默,赶紧对穆一星道:“穆师兄,这两位道友刚才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吃饭么?是不是赶紧去呀?我早就饿了呀!”
王谨言是个比较懂规矩的人,在穆一星说话的时候,一般很少插话,此时见章骉有点沉不住气,嗔道:“晚吃一会儿饿不死你!”
章骉急道:“反正你们都像吃了仙丹似地不觉饿,我可饿不起,也不想辟谷,这人间烟火嘛——肯定离不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