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云驾雾,彩霞万道,白日飞天,何等神奇?何等荣耀?
目睹邋遢道人袍袖一展,平地升起一团彩雾,便带着蒋妡妍和穆一星这两个帅哥靓女飞上天空,老张和跑堂的伙计都看傻了眼。
揉揉眼睛,眼睛不花!拧拧脸蛋子,很疼,不是做梦!
原来寻常人修仙不是梦,神仙就在自己身边。
一个臭要饭的,除了相貌出奇外,别的地方毫无神奇之处!但这位邋遢道人黑灶爷却是个神仙!
人不可貌相啊!
老张相貌倒好,白白胖胖的,富态得很!平时他总以这身肥肉沾沾而自喜,自诩有神仙风范,却不料自己才是个彻头彻尾的酒囊饭袋!修仙修仙!仙未修成,仅落得臭皮囊一件!
可悲,可气,可叹!
那前世为狗的跑堂的伙计,现在正如狗一样引颈长嚎。
他郁闷之极,想以干嚎来发泄内心的郁闷情绪。
他这个修仙的小人物资质本就平庸,只生来一副贱骨头,除了学会油腔滑调、见风使舵、阿谀逢迎外,简直狗屁不是!
且不说二人垂首顿足、望空兴叹。
单说蒋妡妍和穆一星。
就在邋遢道人袍袖一展间,二人只觉头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,不由自主地向上飘起,耳轮生风,瞬时已拔高三四百丈,然后在天空盘旋,忽高忽低。
四下观瞧,苍穹如碧,云海苍茫,群峰侏儒般往来奔走,忽而闪现,忽而又被云遮。
天柱山笔直陡立,孤立在云海里,像一个大海里的中流砥柱,云涛起伏跌宕,随着烟波起落,似要如火箭般腾空而去。
遥望南天,不知何时,先时的一轮灿日已沐浴在云海里,或隐或现。隐时,它周身赤色霞雾环顾;现时,它万道金光齐发。
东山那里,山崖嵯峨,松柏如绣,连荡起伏,碧成一片。
北山和西山,云潮像草原的羊群赶着趟儿奔走,唯有那被五行剑切割成的深潭上方,玉带般的云雾微微动荡,不敢擅离职守。
南山那里出奇的平静,山腰雾霭浮动,山顶上面却是澄空若洗,一碧无际。低飞处,偶见丰草矮松间杂生野花点点,给苍凉的山峰带来些许生机。
此番景致,真是难得一见!
蒋妡妍这是首次在天空飞行,新奇、兴奋、向往可想而知。
几多勤奋?几多梦幻?不就为的是修炼成仙么?
仙人之路遥不可期,与仙人同游已是眼前。
这邋遢道人的确是个仙人。
但,他已是仙人了,干嘛要扮成乞丐的模样?他缘何对我、对父亲、对穆一星、对老张以及跑堂的伙计了如指掌、知道得那般清楚?他同摩天岭有何关系?他干嘛谩骂老神仙为混蛋?他还知道什么?果真仙人均是万能的么?
她轻瞥了一眼身旁的穆一星,见这少年的目光平静,远不像自己那般兴奋,更没有自己那么多的疑问流露,暗忖,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?
穆一星真得很平静么?不!他也不平静,只是尽力掩饰满腹疑问而没有自然流露出来罢了。
他不是首次飞行,第一次是在外界的云雾山,逍遥仙带他去山巅给家里人打电话。来到琥珀空间后,他已同果如烟飞行过多次了,但均是在晚上,虽有月光映照,但远不如光天化日之下来得清楚。
果如烟带他飞行靠的是五行剑,并要合二为一,紧紧相拥,而这位邋遢道人又靠什么呢?三人随随便便地站在彩云上,就像站在平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