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碧扫了一眼旁坐的妡妍,接着道:“你不说你和那个奇兰有孽缘么?有何孽缘你未曾细谈啊!”
穆一星道:“玉珠仙子若不说我哪里知道啊!均是些乱七八糟的事,不谈也罢!”
“我倒想听听哪!”
穆一星也瞄一眼妡妍,终难开口。
熊碧道:“既然神仙有所警示,关系到咱摩天岭的命运,情况是省略不得。”
穆一星无法,只好委婉地说了。
熊碧听完笑道:“看你畏畏缩缩的,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孽缘啊,原来就这个,有何难以启齿的?真是个孩子。既然你没什么过错,那奇兰就不该记恨嘛!”
“谁说不是呢……”
“奇兰不定哪一天会来冒犯摩天岭,我想她的目标主要冲你来的,但神仙干嘛要警示我呢?”
“一星愚钝,更是不知。”
“是以,玉珠才收你为徒,传你道法,以便对付奇兰么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再将玉珠传你的练功口诀说一遍!”
穆一星听熊碧要他再重复一遍,心里一个劲儿地打鼓。
适才,他并没有将玉珠仙子传授的《修仙内功秘笈》的口诀说出来,他觉得那是仙人特意指导自己的,属于门派机密,外人不可旁窥。邋遢道人虽然和玉珠仙子是朋友,玉珠仙子也不可能会向他透露本派口诀的。即便邋遢道人也知道那些口诀,也不可能在信上列出来。
熊碧是什么东西?有什么资格接触真正的仙法?
穆一星顾念这个,才临时将《太清玉册》的练功口诀来代替《修仙内功秘笈》口诀。
这老家伙莫非对他适才说的口诀有疑问么?
管它呢!业已说了一遍了,中途再改就露出马脚来了。于是,他不慌不忙地又背诵了一遍《太清玉册》练功口诀。
熊碧听完,微一皱眉,道:“你背的不是《太清玉册》的练功口诀么?玉珠不是穆家庄的人,怎么也会《太清玉册》的练功口诀呢?另外,《太清玉册》为穆家庄宗主所创,年代不远,顶多一百年。而玉珠修道已有三百多年,怎会学习后辈的功法呢?”
穆一星道:“那就不知道了,也许,练功口诀是继承前代师尊的口诀也说不定。”
熊碧微微颔首:“这样的解释多少有点儿合理性。对了师侄,你在穆家庄,上水道人没教过你这样的口诀吗?”
穆一星干脆道:“没有!”
“你母亲江淑娴也没教过你吗?”
“没有!”
“真是奇怪!这是最基本的呀,怎就不教呢?”
穆一星见自己的谎言漏洞百出,真有点慌张,但在面上不动声色,咬牙坚持,不改初衷。
熊碧仔细观察他的表情,又道:“你现在能够驱物了,若没一定的功底,岂能达到?说!快说!你练功心法究竟是什么!”
穆一星见熊碧目光越来越犀利,口气也咄咄逼人起来,心里不禁有些发毛,一着急,便道:“母亲教给了我另外一套练功心法!”
“什么心法?背给我听一听!”
穆一星脑子急转,便将玉珠仙子传授的《修仙内功秘笈》口诀临时改变了部分顺序另加一些“作料”背出来。
熊碧听他背诵口诀,眼睛一会儿发亮,一会儿暗淡,一会儿明朗,一会儿困惑,最后禁不住摇摇头,道:“这均是什么玩意儿呀,简直乱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