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正沉思几日,那短暂的时光却仿佛被拉长,他的脸上先是掠过一丝痛苦的挣扎,仿佛内心有两个激烈交锋的斗士,正在进行着殊死搏斗。
紧接着,无奈如厚重的阴霾,铺天盖地地布满了他的整张面庞,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写满了不甘与屈服。
最终,他嘴唇微微颤抖,艰难地说道:“钱力,你去安排一下,想尽一切办法,务必约到王心慈。”
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,明知道王心慈陷害他,并且王心慈不可能答应,但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,因为慕容家到了悬崖边。
钱力得令后,立刻如离弦之箭般转身去操办此事。
他仿佛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,先是不辞辛劳地四处打听王心慈的行踪,又不惜低三下四地托了众多人脉关系去牵线搭桥,还亲自上门拜访了王心慈的几位亲信,试图通过他们来促成这次至关重要的会面。
然而,王心慈似乎早有预料,故意藏头露尾,避而不见,给钱力设下了一重又一重难以跨越的障碍。但钱力并未因这接二连三的挫折而心灰意冷,他犹如顽强的战士,不断在这艰难的道路上奔波,想尽了各种能想到的法子。
经过一番曲折离奇的周折,历经了千辛万苦,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成功约到了王心慈。
在一家清幽宁静、古色古香的茶馆包间内,慕容正与王心慈相对而坐。屋内弥漫着淡雅清幽的茶香,那袅袅升腾的雾气却无法平息两人之间剑拔弩张、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。
王心慈脸上挂着那得意忘形、不可一世的笑容,那笑容夸张得几乎让他的五官都扭曲得不成人形,活像一个狰狞的小丑。他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慕容兄啊,这许久不见,您可真是风采不再,别来无恙啊?瞧瞧您如今这愁眉苦脸、焦头烂额的狼狈模样,小弟我呀,真是心疼得紧呐。”
慕容正强压着心中那即将如狂暴火山般喷薄而出的怒火,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黑压压的天空,让人不寒而栗。他从牙缝中冷冷地挤出几个字:“王心慈,你别高兴得太早,小心乐极生悲!今日你所做的这一切伤天害理之事,迟早会有恶报降临。”
王心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那笑容中满是轻蔑与嘲讽,嘴角上扬的弧度夸张得仿佛要挣脱脸皮的束缚。他悠悠然地说道:“慕容兄,这可怨不得小弟啊,是您自己当初一意孤行,猪油蒙了心,执意要收购那些货物的。如今陷入这般水深火热的困境,您又能去怪谁呢?实话告诉你,这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的,从一开始就是个局,就等着您往里跳呢!”
慕容正目光如电,那眼神好似能直接穿透王心慈那肮脏丑陋的灵魂,狠狠地瞪着他,眼中仿佛要喷出熊熊燃烧、足以焚尽一切的烈火来,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:“你故意设下这阴险狡诈的奸计,坑蒙拐骗,无所不用其极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卑鄙手段!你如此心狠手辣,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王心慈耸了耸肩,双手随意地一摊,那动作轻浮得让人恨不得给他两巴掌。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、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语气轻佻得让人作呕:“慕容兄,话可不能这么说。这生意场啊,本就是波谲云诡、变幻莫测,有输有赢,胜负难料。各凭本事吃饭,成王败寇,自古皆然。我不过是用了些手段,怪只怪您太过轻信,太过大意。”
慕容正目光坚定如铁,直直地盯着王心慈,那目光犹如锋利无比、削铁如泥的刀刃,仿佛要将王心慈千刀万剐、碎尸万段。他语气冰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,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说道:“说吧,你究竟心怀何种不可告人的鬼胎,究竟想要怎样?别再跟我兜圈子,有话直说,别藏头露尾,像个缩头乌龟。”
王心慈端起茶杯,悠然自得地轻抿一口茶,闭上眼睛,似乎在无比陶醉地回味着那茶香。然后他不紧不慢、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慕容兄,倘若您肯放下那所谓的高贵身段,低声下气、奴颜婢膝地求我,或许小弟我会大发慈悲,动一动那少得可怜的恻隐之心,考虑帮您一把。不过嘛,这也得看我当时的心情如何。当然,您也可以选择不求我,那就等着慕容家彻底破产,您身败名裂吧。”
慕容正怒目圆睁,双目好似燃烧的熊熊火球,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犹如蜿蜒的蚯蚓,看上去甚是可怖。他大声呵斥道:“你休想!我慕容正就算是粉身碎骨、万劫不复,也绝不会向你这种卑鄙无耻、下流龌龊、猪狗不如的小人低头求饶!你就死了这条妄图羞辱我的心吧。”
王心慈放肆地大笑起来,那笑声在房间内肆无忌惮地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,犹如尖锐的钢针,一下又一下刺痛着慕容正的耳膜。他一边笑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:“慕容兄,那您就瞪大双眼等着瞧吧,看着慕容家在您的手中一步步破产衰败,最终化作一片荒芜的废墟!哈哈哈哈!我可不怕什么报应,只要能达到目的,不择手段又如何?”
慕容正猛地站起身来,用力一甩衣袖,那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愤怒决绝的弧线,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。他怒不可遏地喝道:“王心慈,你多行不义必自毙,作恶多端,丧心病狂。迟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绝人寰、痛不欲生的惨痛代价!”说完,慕容正昂首挺胸,头也不回地转身决然离去,步伐坚定有力,如同出征的勇士,只留下一个坚定不移、不屈不挠的高大背影。
回到家中,慕容正气得脸色铁青,那脸色犹如被千年寒霜无情冻结,毫无一丝血色,仿佛一张苍白的纸。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仿佛内心的愤怒正化作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,在其中肆意冲撞。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,犹如一团乱麻,剪不断,理还乱,让他几乎要窒息。
“家主,接下来咱们究竟该何去何从,如何是好?”钱力小心翼翼地问道,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嗡嗡,微弱得几不可闻,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此刻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般的慕容正。
慕容正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那如波涛汹涌般难以抑制的情绪。他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,好似风箱在费力地拉动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说道:“咱们绝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他打倒,被他肆意践踏、踩在脚下。再仔细琢磨琢磨,一定还有其他的出路,其他的办法。我就不信,这偌大的天下,没有我慕容正的立足之地,没有慕容家东山再起、重振雄风的机会!他王心慈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,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