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孔祥西最害怕的事情。
除此之外,孔祥西对性格刚毅、行事作风果断的毛致远,有些近乎本能的恐惧。
“爹,不就是一些药吗?”
“前线死几个兵,干我们什么事?”
“二哥能赚钱,那是二哥的本事。”
“要我说,这就是那条毛致远的疯狗在搞鬼。”
孔令伟话音刚落下,孔祥西一巴掌就抽在了孔令伟的脸上。
“混账东西,二公子也是你能说的?”
“疯狗?”
“我看你才是疯狗,孔令伟,你给我记住。”
“毛致远和委员长关系再不好,他也是委员长的亲儿子。”
“而且毛致远这突然回到金陵城,你以为这事情有那么简单?”
“没有委员长的同意,毛致远他能回来?”
孔祥西不愧是个老狐狸,他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。
“父亲,您的意思是?”
“不是我的意思,是委员长的意思。”孔祥西沉声说道。
“父亲,那大哥的事情?”
孔祥西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儿媳,随后说道,“盛家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姻亲,他毛致远才回金陵而已,这金陵城还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地界。”
……
另一边。
毛致远坐在临时下榻公馆的椅子上,手持文件的沈醉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公子,我军第一集团军第一合成旅、第二合成旅已经到达距离金陵不过几十公里的地界。”
“预计两个小时候,第一合成旅旅长邱清泉与第二合成旅旅长张灵甫二人,就可以率部抵达预定位置。”
“等待公子的进一步指示。”
从西域都护府一路赶到金陵城,路途极为遥远。
也就实现了机械化的第一合成旅与第二合成旅,才会行动如此之迅速。
作为西北狼胥军精锐中的精锐,有这么两支军队抵达金陵城附近。
毛致远心中大定。
“好!”
“还有一件事,这是财政部部长孔祥西给您发的电文。”
沈醉刚要将电文递给毛致远,毛致远却冷笑着拒绝道,“这老东西,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了?”
“烧了!”毛致远看都没看电报内容,便直接命令道。
“烧了?”沈醉愣了愣。
“不烧了,留着干嘛?”
“老东西是让我把盛家那公子哥给放出去呢,让老子放人?”
“痴心妄想。”
“老子不仅不放人,还要杀人。”
“想必小鬼子也知道秦淮歌舞厅的事情了,明日此事舆论必将彻底发酵。”
“盛家大公子的那颗人头就是安定军心、安定民心的最好工具。”
“我要让普天之下的大夏国老百姓都看清楚,这些中饱私囊、祸国殃民的蛀虫,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“鬼子,老子要杀!”
“汉奸卖国贼、买办走狗、食民脂民膏的蛀虫都该死。”
此时的毛致远已经不是当初根基不深的常家二公子。
他有能力、也有实力扫除一切牛鬼蛇神。
孔祥西发来的电文转瞬之间化为灰烬。
与此同时,公馆内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毛致远应了几声后,放下了电话。
“老头子!”
“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