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家里之所以这么简洁,是因为对于两兄弟来说,简洁看着更舒服。
反正吃的有酒楼,陈无忧除了写书睡觉,也没有多余的需求,陈平安心疼哥哥赚的钱,更不会乱花。
所以两兄弟就过成了宁姚眼中“贫苦”的样子!
不过就在两兄弟先后离开没多久,不曾上锁的院门便被人轻轻推开。
正在动筷的宁姚柳眉一挑。
桌上雪白剑鞘内的飞剑,蓦然寂静无声,无形中却多出一股肃杀之气。
能引得宁姚与飞剑如此反应,自然不会是两兄弟折返回来了。
只见一名少女悠悠然走到门口,就像寻常走门串户的街坊邻居,正是王朱。
看着角落的鸡笼,里面少了两只鸡,因为是王朱自己养的,能不清楚?
一只昨天被两兄弟烤了,另外一只,王朱已经闻到了屋里头的鸡汤香味,还有一道陌生人的气息。
王朱没有跨过门槛,向屋内探头探脑,四处张望,很快就注意到了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鸡汤,还有手拿筷子的宁姚。
不由得满脸天真无邪道:
“这位姐姐,你是谁呀?怎么在陈无忧陈平安家里?我可没听说他们有远房亲戚。”
只是暗处,王朱的后槽牙已经近乎咬碎。
这是我养的鸡,我的鸡,我的!
那两兄弟吃也就算了,你个外乡女人,竟然敢吃我的鸡?
怎么敢的?
聪慧的宁姚看了不请自来的少女一眼,自是听出了王朱语言间的不对味。
不过以宁姚的性子,自然是懒得搭理王朱,继续动筷了起来。
这种熟悉的无视,顿时就犹如火上浇油一般,使得王朱气的胸脯一阵剧烈起伏。
“嗡嗡!”
桌上长剑颤动了起来,若无宁姚的目光看来,只怕早已经自行出鞘了。
王朱看着这柄剑鞘雪白的长剑,眼眸深处,隐藏着极深的恨意和惧意,隐约有金色丝线在瞳孔中疯狂游走。
但最后还是恐惧占了上风,加之自己被齐静春打出来的伤势还没有好,王朱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火气,装着笑容灿烂道:
“走啦走啦,姑娘你好好养伤。有需要就喊一声,我叫稚圭,住在隔壁院子。”
言罢转身,不想再多见到宁姚一秒钟。
宁姚自顾自吃自己的饭,同样不愿意给王朱多余的眼神。
走到院子时,王朱又以屋内黑衣少女刚好能听到的嗓音,嘀咕道:
“也没有多少好看嘛。”
正夹着鸡腿的宁姚,也有意无意轻轻说了一句:
“这名字真俗气。”
稚圭关上院门的时候,有些用力,砰然作响。
而当王朱回到隔壁,什么叫真正的家徒四壁,眼前就是,不过也没有关系,因为正好也要搬家了。
一旁还有披头散发,双目无神,呆愣原地的宋集薪。
王朱似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窝囊废。
不过这也不关她什么事,她来宋集薪身边,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