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庆和苏白联袂前往云鹿书院。
两人走到半路,忽然看见了一个戴着羊毛帽的人。
尽管那人将脸遮盖在帽檐之下,也仍旧遮掩不住其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。
虽然走起路来有些鬼鬼祟祟,但却有着一股天然的熟悉感。
“临安!”
苏白喊了一声,羊毛帽下瞬间露出临安的脸。
怀庆也有些诧异,问道:“临安,你不是去书院了吗,怎么又跑出来了?”
临安连忙跑上来抱住苏白,嘻嘻笑道:“人家怎么可能放心你和白哥哥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啊,万一你对他暗送秋波怎么办!”
怀庆颇有些无语道:“你这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,不上课难道不怕老师找父皇告状吗?”
临安做了个鬼脸,“我才不怕,父皇最疼我了,我刚才只是假装走,考验考验你们而已!”
“对了,白哥哥,你们要去哪儿?”
苏白将要回书院看望老师的事情与临安说了一遍,临安立刻也表示要一起去。
同时,她又低声问道:“白哥哥,你刚才没跟我姐姐做什么坏事吧,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两个亲亲哦!”
苏白正气凛然道:“怎么可能,我苏白从不做亏心事。”
当然了,亏心事这种东西。
只要自己觉得不亏心,那就不算亏心事。
临安得到满意答复,跟随两人一同前往云鹿书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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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西移。
苏白、临安在还请的带领下,来到了云鹿书院前。
怀庆上前两步,书院门口之人立刻认出了她的长公主身份,恭敬的将三人请入。
不染一丝灰尘的青石台阶,曾有儒家前辈悟道的流水瀑布,以及伴随春风轻柔摇曳的百年古树。
苏白看着这些存在于记忆中的熟悉环境,心中感慨万千,不由想起前世曾听到过的一句话:
“人无法以同样的方法踏入一条河流两次。”
他虽然仅仅只是从云鹿书院结业数月,但是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太多,与先前在这里的安稳生活产生了些许割裂。
此刻即便再看着相同的风景,却已然不是相同的心境。
听着耳边朗朗上口的读书声,他不由陷入沉思。
若是没有记错,现如今的云鹿书院,早已经因为国本之争的事情而相对缩水。
国子监的成立,的确大大打压了云鹿书院的发展。
国子监意味着皇权,而云鹿书院则是民间私立书院,虽有底蕴,但在掌控国家的皇权面前,还是有些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