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如此,黄飞虎还是犹豫着开口道:“陛下,微臣以为,他们虽犯下大错,可毕竟都是大商的贵族,世代受我大商恩泽,如今一时糊涂才走上此等歧途。若陛下能饶他们一命,说不定他们会心存感恩,日后也可为大商效力啊。”
帝辛听了黄飞虎的话,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笑了起来,只是那笑容中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。
他缓缓站起身,踱步到黄飞虎面前,轻声说道:“武成王,寡人并非没有慈悲心肠,可是,这是谋逆大罪,朕,今日宽恕,他们就会觉得,谋逆不过是小事儿,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大商效力!”
黄飞虎呆了呆。
帝辛冷冷的看着黄飞虎:“你也该明白,朝廷变法,推行新政,本就是破旧立新之举,哪有不死人的道理?”
黄飞虎呆了呆,而后低下了头:“臣,臣,臣明白!”
帝辛继续道:“此次他们妄图颠覆我大商,若轻易饶恕,日后旁人岂不是会纷纷效仿,那我大商的律法威严何在?变法又如何能继续推行下去?既然他们敢犯此等大罪,那就让他们死一死好了。”
黄飞虎听着帝辛的话,心中一凛,他知道帝辛心意已决,再求情也是无用,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,跪地拜道:“陛下圣明,是微臣考虑不周,一切但凭陛下定夺。”
帝辛看了一眼黄飞虎。
说实话,如果黄飞虎继续求情,他不介意,废掉黄飞虎。
次日上朝
帝辛既已下定决心,便不再有丝毫犹豫。他目光冷峻,仿若寒星,从王座上缓缓起身,袍袖一挥,下达了那道令天地变色的命令:“将这些谋逆之徒,全部押赴刑场,即刻行刑,大开杀戒,以儆效尤!”
旨意一出,如雷霆万钧,迅速传遍朝歌。
士兵们如狼似虎般涌入大牢,将微子衍、微子启、商容、比干等一众贵族拖了出来。
他们早已没了昔日的高傲与威风,个个面色如土,衣衫凌乱,在士兵的推搡下,踉跄着前行。
刑场之上,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围观的百姓们起初还交头接耳,面露惊惶,待到看清被押解而来的是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大贵族时,人群中渐渐涌起一阵别样的情绪,有震惊、有畅快,亦有对未来的迷茫。
随着刽子手高高扬起那寒光闪闪的大刀,一道又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。
鲜血汩汩涌出,瞬间染红了刑场的土地,汇聚成涓涓血流,肆意流淌,真真是血流成河。
这些曾经在大商呼风唤雨的人物,此刻沦为了刀下亡魂,为他们的贪婪、顽固与谋逆付出了惨痛代价。
行刑完毕,帝辛又颁下严令:“此等谋逆不忠之人,死后不得入宗庙,不配享受我大商子孙的祭祀供奉,让他们成为孤魂野鬼,为自己的罪孽永远忏悔!”
这道旨意,如同在大商的历史长河中抛下了一块巨石,激起千层浪。在注重祖宗祭祀、家族传承的时代,不得入宗庙,是对一个家族、一个人最严厉的惩罚,意味着他们将被彻底从大商的正统血脉中剥离,成为被唾弃的对象。
黄飞虎站在一旁,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深知帝辛此举的必要性,变法之路本就布满荆棘,若不如此雷霆手段,难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,可看着满地的鲜血,又难免心生悲悯。
又看了看帝辛,黄飞虎感叹,这个大王,他的身上是真的有些暴君本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