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两旁那些造型各异、高矮不一的路灯此时成为了这座城市仅有的光源。
它们散发出来的昏黄灯光努力地穿透黑暗,照亮着人们前行的道路。
然而,与这浓重的夜色相比,这些路灯的光芒显得如此微弱和渺小,就像是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会被黑暗吞噬。
“你好,我来换现金。”
“手续费百分之十,立刻兑现。”
居然是一位满头秀发的老头儿,他倒是闲得慌,靠在椅子上看着一本破破旧旧的书。
换完现金之后出来,现在岳予安才感觉到居然这么沉甸甸的,也许是好久没有看到过了。
虽然是小数目,但心里还是很不爽:“抢钱呢这是,如果不是急用,我才不回来这鬼地方。”
再次回到老婆婆身后。
“这是一万现金,快点吧。”
“年轻人,进去就可能出不来了。”
“至少我送进去的还没有人能够出来过。”
“你多虑了。”
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迈着颤巍巍的步伐,率先朝着那座陈旧的屋子缓缓走去。跟随着她踏入屋内时,瞬间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屋内光线异常昏暗,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。唯一的光源便是一盏挂在墙上的灯,但它却像一个苟延残喘的病人一般,散发出来的光芒忽明忽暗,显得极为不稳定,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。
而且这盏灯看起来年纪已经非常大了,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,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妥善的维护与保养。
“就是这里了,进去吧。”
她转身就走了,没有叮嘱一句。
岳予安皱起了眉头:“这是……狗洞吗,开什么玩笑,都不知道装修一下。”
苟着爬了进去。
终于出院了。
不染紧紧地搀扶着面色苍白、身体虚弱的白紫琛,一步一踉跄地缓缓走出了医院那扇沉重的大门。
他小心翼翼地护着白紫琛,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瓷器。而白紫琛则咬着嘴唇,强忍着腹部传来削弱过的疼痛,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。
慢慢地穿过医院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,朝着前方的道路走去。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,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倔强和坚持。
“原地等着,我去给你买炸鸡,补补身子。”
坐在大钟塔下面,拿出了那几点难得看见的流沙。
看着散发的极为罕见的光芒,思考着:“可能与锻造有关,等身子恢复好一些后,需要去找器匠研究看看,也行有些用处。”
“炸鸡来喽——”
“生病了不能喝可乐,特别是冰的。”
“那我喝了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