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不出他所料,只过了五天,俞咨皋的信使就带着官印和任命文书过来了。
虽然还没来得及向朝廷报备,但在收下官印和任命文书之后,郑芝龙已经可以算是澎湖巡检了。
“如今你已是澎湖巡检,还请早日出兵,收复澎湖!”信使再次催促。
“放心,我郑芝龙素来遵守承诺。你且回去告诉总兵大人和巡抚大人,一日后荷兰战船将会被全部击沉,届时我大明将士可随意登陆澎湖。”郑芝龙认真道。
“全部击沉?”
信使惊讶地看着他,“郑巡检的意思是,只一曰你麾下的水师就能将那支荷兰舰队全部消灭?”
“详细情况不必多问,你只需回去禀报,一日后荷兰战船必会被全部击沉!”
郑芝龙显然不愿跟他说太多。
“这……好吧,但愿真能如你所言。”
信使行了一礼,没再停留,准备返回吉贝屿。
在他离开后,郑芝龙看向身后战意盎然的逸仙和平海,下令道:“荷兰战船大部分都汇集在镇海港,今晚出发,隔着十里远用鱼雷将停泊在港口的战船全部炸沉,能不露面最好不要露面。
侵占澎湖的荷兰舰队本有七艘盖伦船,奈何在数月前的两场遭遇战中被逸仙击沉了四艘。
三艘盖伦船的威慑力大大降低,哪怕有十数艘龙克船在,依旧显得有些薄弱。
为了守住澎湖这个据点,去年年底,荷兰东印度公司又从巴达维亚调派了五艘盖伦船过来,随行的还有二十多条中小船只。
这些中小船只上大多只装了一两门火炮,远不及真正的战船水师。
饶是如此,荷兰舰队的实力依旧增加了许多,足以应付大明。
午夜,白沙岛,镇海港。
两名执勤的荷兰水手正坐在甲板上一边喝着朗姆酒一边交谈,
“法贾多,看来今晚又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,那些明国战船已经被我们打怕了,不敢再来了。”
年轻的荷兰水手已经喝醉,连吐字都有些含糊不清。
身旁年长的水手嗤笑一声,“明国的那些船只哪能称之为战船?船上总共也没几门炮,连地中海的武装商船都不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