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电话就在办公室里锁着呢!
等人找回来拿到办公室钥匙,再开门打电话叫救护车。
等到救护车抵达,恐怕黄瓜菜都要凉了!
而且,医院距离轧钢厂并不远,步行可能还更快一些。
赵工又指派一人前去通知贾东旭的家属。
随后,贾东旭被抬往医院,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。
只留下满地的鲜血以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机床。
“这下午的活儿还怎么干啊。”
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还继续干活吗?”
“也是啊。唉,你说贾东旭那腿……”
“都成那样了,恐怕得截肢了吧?”
“两条腿都得截?”
“我不是大夫,我真不清楚。”
“我就觉得呢,你看他那个样子,骨头都凸出来了。”
“大腿都被碾得稀巴烂了,你说哪个医生还能把他那腿给接回去啊。”
“唉,真是可怜哪!”
“道理上讲,贾东旭刚刚遭受这样的罪。”
“我本不该这么说,可是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啊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那份能耐,就别揽那种技术活儿!”
“明明就没有三级钳工的手艺,却偏要去参加三级钳工的考试。”
“结果怎么样?倒霉了吧?傻眼了吧?彻底垮了吧?”
“嘘——说话积点口德!”
“我...我也就私下跟你随便聊聊。”
自作自受,天罚尚可活命,自己找罪受,那就难逃一劫了!
...
最近都到月底了。
贾家的生活过得越发艰难了。
贾东旭只是个二级钳工,每月就挣那么二三十块钱。
加上定量配给的粮票。
要是棒梗再买些笔墨纸砚之类的文具用品。
基本上到不了下个月就得揭不开锅。
即便如此,贾东旭还是会每隔几天就喝上几杯。
每次都醉得人事不知,瘫软如泥,还狂吐不止。
回家之后,还得靠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帮他收拾烂摊子。
动作稍慢一点,就会遭到婆婆的训斥。
秦淮茹的双腿浮肿得很严重,脚肿得像玻璃似的。
一按就是一个坑,走路都感到又酸又痛。
她眼看就要临盆了,肚子里的孩子顶着内脏。
让她每天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而且还频繁地上厕所。
然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,她依然得干活。
在这个家里,没有闲人待的地方。
秦淮茹腰上、肚子上、大腿根部一片片青紫瘀痕。
都是婆婆掐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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