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谨感觉心中像是被扎了数十个窟窿，血流不止。
我的通天箓啊。
此时，张天尘心中已经明白了老天师的意思，当即演技大爆发。
张天尘捏紧拳头，双目欲裂。
“师父，我明明好好修行，明明进步神速，明明没有辜负你的期望，你凭什么这么说我。”
“难道我努力炼丹，一天炼出几百颗丹药有错吗?”
“难道我勤勉修行，金光咒步入精通境界，有错吗？”
“难道我闭关修行，为龙虎山日夜苦修，有错吗？”
老天师浑身一颤，脸上的笑容更盛了。
这孩子，聪明，悟性高。
瞌睡就知道送枕头，杀人也会递刀子。
老天师转头瞬间，脸上笑容瞬间消失，指着张天尘鼻子，丝毫没有高人风范。
任谁看到这一幕，也不会想到，这就是天地之间独一份的龙虎山老天师。
“还在嘴硬，还在嘴硬，我看你浑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！”
“你今日金光咒精通，就敢顶撞为师，他日你金光咒大成，你还想掀翻异人界吗？”
“该嘴软的时候，要嘴软的，该低头的时候，要低头。”
老天师中气十足，说话的时候，明明是训斥张天尘，可唾沫星都快飞到陆谨脸上了。
陆谨连连后退，脸红到了脖子根。
累了，毁灭吧。
我说过的话，都成了回旋镖是吧。
行，行，张之维，你好算计啊。
这么玩是吧。
“别骂了，别骂了。”
“师父，天尘师兄如此天纵之资，狂一些无可厚非啊，我张灵玉这般凡人之才，才需要谨记教诲，夹着尾巴做人啊。”
“师父，你如今还能倚老卖老，教训师兄，颠倒黑白，明年今日，我看你怎么教训。”
这话的意思，当场让陆谨心头一紧。
这意思是说，明年，就超过老天师了？
张之维也是一愣，被张灵玉突然说出来的话，给震惊到了。
不是，我龙虎山今年的弟子里，还有这般心思玲珑之人才？
大才啊大才！
老天师顿时痛快了，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舒爽无比。
就连周围空气之中的炁流动都加快了。
张天尘递刀子，张灵玉补刀。
陆谨老登，你怎么看？
说话之间，老天师仿佛被气到了一般，颤颤巍巍抬手，许久，仿佛老了十岁。
“老陆啊，家门不幸啊。”
陆谨现在脑袋已经快低到了裤裆里。
他想找个地方钻进去，不然张之维这个老登，骂人太难听了。
看似教训弟子，那字字句句都在骂我陆谨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