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诛和拉开客房的门,准备休息,却看到那位高挑的舞姬正跪坐在门口。她低眉顺目,双手撑地,弯腰行礼。
少女洗漱后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侧束的乌黑长发披散而下,这是武家武士的标志。
她叫春姬。当她看到月光下的郑诛和时,心情意外地平静,没有太多忧郁。
她的命运早在被那个大胡子男人买下送人时就已经注定。
“在下春姬,源出春日局的养子、正盛之子、不矜院殿、崛田筑前守正俊的胞弟,南部三郎胜直的后人。幸未受辱于人,尚有完璧之身。明国上人殿,请多指教。”
郑诛和努力听懂了几句。按照她的说法,她的祖上可以追溯到日本历史上有名的春日局——她是火烧织田信长的明智光秀的大臣斋藤利三的女儿,也是第三代将军德川家光的乳母。她家有着悠久的家族历史。
不过,在日本,这样的武士后裔并不稀奇。
春姬的声音微微颤抖,似乎既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,又为被卖到一个好人家而庆幸。最幸运的是,她还是处女。
郑诛和觉得这日本女孩很好看,声音也很好听,但他听不太懂她的日语。
春姬紧张地咬着唇,生怕不被接受,被赶出门去。过了许久,当她的眼泪几乎要滚落时,郑诛和才用结结巴巴的日语问道:“你……能说中国话吗?”
见鬼了,才隔了三百年,口音就差了这么多?
好在郑诛和的日语基础不错,他逐渐能听懂一些本地日语,而春姬也会写字,她把族谱上的名人写了一遍,比如春日局和几年前被刺杀的崛田正俊。
看起来她家世显赫,但仔细一想,被卖身的事实说明这一家早已破落。
春姬不知道在想什么,她点起油灯,把客房擦拭得干干净净,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,为郑诛和换上新的被褥。
当郑诛和昏昏欲睡时,她裹着纯白的内衣,轻轻推了推他,委屈地说道:“您怎么先睡了?”
郑诛和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到春姬在床中间铺上了一层白毛巾。她脸红得厉害,小手捂着眼睛,连脖颈都热得发烫。
按照三从四德的教导,这是春姬必须为丈夫准备的侍奉礼。
郑诛和站在床边,犹豫不决,不知道是该做禽兽,还是禽兽不如。
“您不舒服吗?”春姬匍匐在床边,武士之女的翘臀圆润诱人,她的脸颊羞得通红,似乎在惊讶为什么主人没有像春宫图那样行动。
作为日本女性,春姬温柔地试图询问郑诛和是否有“难言之隐”。
“说什么呢。”男人不能说不行。
郑诛和回过神来,这里是17世纪的日本,不是21世纪的中国。
他轻轻拉开春姬的和服裙角,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肤。
匍匐在面前的少女羞涩得不敢看他,配合上欲遮还羞的姿态,让郑诛和没想到,自己竟然被日本女人打败了。
上一世他败给了女老师,这一世又败在了真实的日本女人面前。
郑诛和忍不住欺身而上,亲吻春姬的耳垂。
“请……请您务必怜惜……”春姬轻声说道,很快便在一声轻呼中开始了幸福的一晚。
武家少女的肌肤结实紧凑,有一种独特的清爽,娇呼的少女试图忍耐。
房间里隐隐约约地响起一阵快乐的乐章。
对郑诛和来说,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。
次日清晨,鸡鸣声响起,太阳升起。
“旦拿,我们该起床了。”春姬捂着白嫩的肩膀,缩在郑诛和的床边小声提醒,让他不要再作怪。
这个16岁的姑娘称呼郑诛和为“旦拿”,意为男主人或老爷。从理论上讲,春姬是郑诛和买回家的侍妾。这一时期,妻子通常称呼丈夫为“阿娜达”,意为“那个人”,但春姬还没有正妻的资格,所以要用更卑微的敬辞。
郑诛和向春姬请教道:“我想在江户自立门户,首先该做什么?”
他有两个月的时间找到遣唐使,这意味着沈昊心里有预案。郑诛和不仅要崭露头角,也不能一直借住在马千户家。
他需要先有个根据地,再找些打手,才能继续办事。
春姬思索片刻,按照武家的规矩说道:“主人,您首先要有一座房子。”
郑诛和取出钱袋,交给春姬。少女小心翼翼地清点后,羞涩地指出:“30两……不够买房的!”
南部春姬羞涩的指出郑诛和的错误,似乎指出错误本身就是对丈夫或男主人的冒犯,所以她双手撑着榻榻米,又是好几下顿首道。
郑诛和实在无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