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耶，老子衣服呢，怎么就剩下内裤了。”李年低头看去，“那只能展现老子美丽的肌肉了。”
“你个大块头，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？”楚天春用手捂住自己。
这应该是片特殊空间，能够自动过滤衣服，头一次见上课不让穿内物之外的衣服的，有趣。
这个房间和正常教室差不多大，只不过很阴森，除了三人，房间里还有五名男生，八名女生。均只穿着内物。
女生都谨慎地看着四周，对衣服这件事毫不关心。
看来他们和王怜没什么区别，可能都是经历过什么生死离别的事情之后觉醒了【凶咒】，被招来做学生。
黑板上赫然立着几个大字，“开学第一课，廉耻。”“请前往第二课。”
看到这，王怜不禁有些佩服这位尚未抛头露面的老师了，与凶战斗，衣服被撕破暴露是难免的，如果因为这些问题而耽误行动，那么将会处于十分危险的处境。
三人刚进来，门就砰的一声关闭，王怜绕着转悠了一圈，敲敲桌子，听听地板，都没有什么隐藏开关。
“难道要所有人都通过廉耻这一关，才会有所谓的通道？”王怜搓着下巴，这是在锻炼团体意识吗，有趣，王怜回头看了看缩在角落的楚天春，他甚至还在瑟瑟发抖。
“喂，小子，你怎么回事，又不是让你啥也不穿，怎么吓成这个样子。”李年嘲笑道。
楚天春却意外地没有回怼。
王怜走到他的面前，蹲下，盯着他四处飘动不定的眼睛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楚天春反而把头往膝盖里埋地更深了一点，有趣，难道老师早知如此吗？早知道楚天春可能有点什么过节，心中有克服不了的廉耻，而导致所有的人都过不去这一课吗？
而这种时候，最有用的不是苦口婆心的安慰，而是做一名合格的倾听者。
“有什么痛楚就请告诉我吧，不必一个人藏在心里。”王怜不敢说太多，他怕说的太多会刺激到楚天春，李年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，并没有一昧的开玩笑，他缓缓地蹲在楚天春旁边，轻轻地依靠在墙壁旁。
其余十三个人也都在这个房间里展开了探索，而只有王怜知道，这个房间通往下一个房间的唯一办法，这个办法很简单，也可以说很难。
一会儿，十三个同学忙活开了，声音不再像刚开始安静的可怕，王怜耳边听到了楚天春很低的声音，这与他的平时完全不符合。
“我是农村的，小时候，我父亲经常在村口给我搓澡，而总有闲的没事干的人便在那里叽叽喳喳地看我洗澡，他们总是成堆扎，只有这里有三个人，那么不一会这里就有六个人，九个人，十个人，越来越多的人…他们似乎都在看我洗澡，这么多人为什么要盯着我一个人看啊，他们一个个不洗澡吗？不脱衣服吗？没见过洗澡的吗？洗澡就得脱衣服，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吗，非得看看看。自那以后，我就爱在身上穿很多衣服，洗大池子要八块，单间要二十块，就算那样，我也只洗单间，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看我。”
“妈的，我的衣服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全给我脱了，这要怎么样。”楚天春把头埋的更深了，不一会儿泪就打湿了他的大腿。
王怜轻笑一声，“你现在在干什么，你走在大街上，你会仔细看每一个人吗，他们聚在一起说话就一定是在讨论你吗？你现在见到一个小孩在街上洗澡，你会怎么想？你顶多看一眼，但绝对不会浪大把时间盯着他看，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，世界离了你照样转，没有太多人会过分注意你，哪怕是不穿衣服的你。”
“你个混蛋…”楚天春把头抬了起来，脸上还挂着散乱的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