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近下午,昏黄而迷离的阳光,透过雕花窗户,斑驳地洒落在屋内。空气宛如轻柔潮水,一波一波,悠悠地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,为这奢华至极的空间,添了几分如梦似幻的朦胧感。
王怜的脸颊,因之前服下的药丸作用,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,眼神里透着迷离与炽热。他微微前倾身子,慢慢靠近身旁的青烟,带着温热的呼吸,轻轻拂过她的耳畔。青烟瞬间,耳朵涨得通红,双颊恰似春日里绽放的娇艳桃花,眼神朦胧且含情脉脉。她歪着头,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,不时用纤细的手指,轻轻撩动耳边那缕调皮的发丝。
王怜伸出手,指尖不经意间,触碰到了青烟的手背。刹那间,仿佛有一道电流划过,青烟身子微微一颤,却并未躲开,眼神愈发迷离,似乎在满心期待着什么。王怜的手,缓缓向上游移,轻轻握住了青烟的手腕,那力度虽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意味。青烟微微咬着下唇,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,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大胆的回应,轻声说道:“我好歹也已经二十多岁了,王怜,偷偷离开我这么多年,就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吗?”
此刻的王怜,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,只是顺从着身体的本能,下意识地做出这些举动。他们的脸,越靠越近,彼此的气息交融缠绕在一起。男人的嘴唇,几乎要触碰到女人的脸颊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青烟微微侧头,两人的嘴唇轻轻擦过,那一瞬间,像是一场意外,却又好似一场预谋已久的邂逅。这不经意的触碰,让暧昧的氛围瞬间攀升至顶点,周围的空气,仿佛都变得浓稠而炽热,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然而,就在这暧昧即将升华的关键时刻,客厅里本应暖煦的阳光,莫名地氤氲起一层幽蓝的雾气。刹那间,刻在王怜骨子里的那种痛苦,如汹涌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,那种感觉,和上次在梦中被“青烟”杀死时一模一样。王怜心中一惊,暗自思忖:是谁,究竟是谁想要这般对付我?
此时,青烟正保持着暧昧的姿态,跨坐在王怜的腿上,只是她的表情瞬间凝滞住了,仿佛她的时间被猛地摁下了暂停键。王怜晃了晃脑袋,只觉脑袋里血液流速极快,一阵又一阵的胀痛,如密集鼓点般不断袭来。他的呼吸,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,胸口剧烈地微微起伏着。周围看似并无任何异常动静,可他的心跳,却如擂鼓一般,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。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,紧紧握住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,可那紧张的感觉,却如影随形,愈发浓烈,仿佛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,紧紧束缚,根本无法挣脱。王怜心中喃喃:“我已经达到C级,为何还会如此?”
就在这时,王怜只感觉脑中一阵白片闪过,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——一位蓝发贵夫人正优雅地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。她的双腿轻盈交叠,摆出完美的二郎腿姿势,举手投足间,尽显尊贵气质。她那如梦幻般的蓝发,柔顺地披在肩头,发丝间闪烁着淡淡的幽光,仿佛每一根发丝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。她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宝蓝色旗袍,细腻的绸缎紧紧贴合她的身形,完美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线条,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。贵夫人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精装书籍,微微低头,正专注地阅读着,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而威严的气场。
此刻,王怜也保持着惊讶的表情,被定在原地,只有眼神能够微微移动。而青烟,则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已被控制住,这或许是贵妇人刻意为之。
“你叫王怜?”贵夫人依旧保持着优雅姿态,手中缓缓翻着书,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。王怜只是大口地张着嘴,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噎住了一样,喉咙像是被死死锁住,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“用眼神告诉我就好。”贵妇人的语气,如同来自南极洲的凛冽寒流,冰冷刺骨。顿了顿,她又补充道:“或者,你在心里告诉我,也行。”蓝发妇人把书缓缓放下,优雅地打理了一下精致的蓝发,眼神变得尖锐至极。王怜被贵妇人望了一眼,就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中,寒冷、炎热与晕厥的感觉,交替在他身体的每一处皮肤上跳动,让他痛苦不堪。
“糟了,这怎么看都像是……青烟的母亲啊。”王怜瞪大了眼睛,满心惊恐,心里暗自想道,“我也没犯事啊。”
“嗯,我的确是烟烟的母亲。”贵妇人的态度,一会儿显得平易近人,一会儿又杀气腾腾,让人捉摸不透,“但是,我不管你犯没犯事,现在烟烟可是在你的腿上。”
贵妇人的身形一闪,就像是瞬间移动般,刹那间来到了王怜的眼前。她动作轻柔地将青烟缓缓抱起,仅仅是靠近她一些,王怜就感觉压力陡然增加了几分,脑子愈发空白,好似一片混沌。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,每一次吸气,都像是要费尽全力冲破重重阻碍,呼气时又带着压抑的颤抖,仿佛生命的气息都要被这股压力挤出体外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,顺着脸颊滚落,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领。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因为紧张和恐惧,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那种无形的压力,如同泰山压顶,几乎要将他彻底碾碎,让他感觉自己渺小得如同尘埃。
王怜张不开嘴,只能在心中与贵妇人对话:“前辈这是何意,怎么屈尊来教训我一个小辈。”
“你怪我,我无话可说,我只是心疼我的宝贝女儿罢了。”妇人怀中轻轻搂着昏迷的青烟,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担忧,“你可知,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,青烟在家族的竞争中要承受着多大的压力。或者说,你真的了解青烟吗?”
王怜努力放松大脑,将百分之九十的精神都拿去压制自己内心的想法。他深知,如果让贵妇人知道自己和青烟均为转世者的身份,这一切将会变得无比复杂。王怜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,但也着实不愿意招惹这么强大的人物,于是在心中问道:“我该怎么做。”
“这事情也怪我,是我没有给到烟烟到位的保护,你继续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,其他的事情,我来办。”贵妇人的声音特别空灵,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。话音刚落,妇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,她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就像是她本来就在这里,又好像本来就不在这里,留下一片神秘与莫测。
她走之后,王怜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。他先是缓缓抬起一直低垂的头,眼睛里的恐惧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那口气仿佛憋了一个世纪之久,胸腔剧烈地起伏着,随后又长长地呼出,像是要把刚才承受的所有压力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体外。他的双腿不再颤抖,原本僵硬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放松下来,原本紧绷的肩膀缓缓下沉,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。他抬起双手,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,试图缓解因紧张而酸痛的肌肉。接着,他整个人像是瘫倒在了沙发上,四肢随意地伸展着,姿势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硬,仿佛在这一刻,才真正找回了自己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