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宇上前一步,挡在小宫女面前,目光冰冷地扫过赵贵妃和韩嫔,冷笑道:“怎么?想杀人灭口?可惜,你们的阴谋已经败露了!”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正是孙嬷嬷与外界联系的密信,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她们是如何一步步陷害麴婉清的。
赵贵妃脸色惨白,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宫女和一个侍卫给破坏了。
她踉跄着后退几步,指着麴婉清,嘴唇颤抖着说道:“你……你给我等着!”说罢,便带着韩嫔和孙嬷嬷狼狈逃窜。
麴婉清感激地看向何宇,眼中的柔情似水。
何宇温柔地回视,轻轻地握住她的手,低声道:“一切都过去了。”他的手温暖有力,仿佛能驱散她心中所有的恐惧和不安。
“皇上驾到——”太监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……
皇上驾到——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凝滞的空气,众人纷纷跪地行礼。
皇帝龙袍加身,面色阴沉,目光在何宇手中的信件和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身上来回扫视。
“怎么回事?”皇帝的声音低沉,带着帝王的威严。
何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禀报了一遍,并呈上孙嬷嬷的密信。
皇帝接过信件,仔细阅读,脸色愈发阴沉。
他抬头看向麴婉清,
“麴氏,你可还有什么话说?”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却让麴婉清感到莫大的压力。
冷宫的寒气似乎顺着她的脚底蔓延至全身,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午后,她却感到彻骨的寒冷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维持着镇定,缓缓说道:“臣妾冤枉,这都是赵贵妃的阴谋!”
她能感受到皇帝的犹豫,那种怀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。
她的心沉了下去,这难道就是所谓的“跳进黄河也洗不清”?
压抑感如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就在这时,麴婉清抬起头,“皇上,臣妾这几个月在冷宫并非无所事事。臣妾仔细回想了一下,当初陷害臣妾的证据中,有一枚玉佩,据说是臣妾与外臣私相授受之物。但这枚玉佩,并非臣妾之物,而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脸色骤变的赵贵妃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而是韩嫔的!”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。
韩嫔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开始窃窃私语,看向韩嫔的目光充满了怀疑。
就连皇帝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。
赵贵妃没想到麴婉清还有后手,她强装镇定,冷笑道:“一派胡言!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玉佩是韩嫔的?”
麴婉清微微一笑,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,缓缓展开。
“这是臣妾根据记忆绘制的玉佩图样,上面有一处细小的划痕,是臣妾亲眼所见。而这处划痕,恰好就在韩嫔的玉佩上。”
她将图样递给皇帝,皇帝接过仔细查看,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几个曾经对麴婉清落井下石的妃嫔也开始动摇,她们想起曾经见过韩嫔佩戴过类似的玉佩。
赵贵妃见形势不妙,她附在韩嫔耳边,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韩嫔的脸色由白转红,又由红转青,最后变成了一种病态的苍白。
“皇上,”韩嫔突然开口,声音颤抖,“臣妾…臣妾……”
赵贵妃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,一切尽在掌握。
“臣妾……”韩嫔再次开口,却突然停了下来,目光惊恐地看向养心殿门口,“贵妃娘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