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——”一声巨响,赵贵妃最心爱的汝窑花瓶应声落地,碎片四溅,如同她此刻的心情,支离破碎。
“麴婉清!你个贱人,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她咬牙切齿,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,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焚烧殆尽。
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也因愤怒而扭曲,活像戏台上的厉鬼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嬷嬷,夏侍卫!”赵贵妃尖声叫道,语气里充满了阴狠,“给本宫盯紧了麴婉清,一定要找到她新的罪证!本宫要让她永世不得翻身!”
孙嬷嬷和夏侍卫立刻领命,一个眼神交流,便迅速消失在殿内,只留下赵贵妃一人在殿中疯狂地咆哮,仿佛一头困兽,绝望而愤怒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,迅速传到了麴婉清的耳中。
她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,温热的茶水洒了几滴在手背上,却丝毫感觉不到烫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。
与此同时,韩嫔尖刻的声音在后宫中回荡:“你们听说了吗?那麴婉清啊,表面上看着清清白白,实际上啊……”她故意压低了声音,故作神秘,吸引了周围一众妃嫔的目光。
然后,她便添油加醋地将赵贵妃编造的“罪证”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,语气之恶毒,令人发指。
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“可不是嘛!看着柔柔弱弱的,没想到……”
周围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刺入麴婉清的耳膜,她感觉无数道异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仿佛要将她剥光,审视。
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,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知道,现在还不是慌乱的时候,她必须找出应对之策。
韩嫔扭着水蛇腰,走到麴婉清面前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哟,这不是麴妹妹吗?怎么,最近脸色不太好啊?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?”
麴婉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韩嫔娘娘还是先管好自己吧,小心搬弄是非,最后引火烧身。”
韩嫔脸色一变,正要反唇相讥,却见麴婉清突然转身,走向自己的寝宫。
“你……”韩嫔气得跺脚,却又不敢上前阻拦。
麴婉清回到寝宫,关上房门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她走到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,眼神逐渐变得坚定。
“呵,赵贵妃,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吗?”她轻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我麴婉清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!”
她缓缓地伸出手,指尖轻轻抚过梳妆盒上的雕花,突然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……
“这是什么?”
麴婉清纤细的手指在梳妆盒不起眼的角落里抠出一片小小的,几乎难以察觉的碎布片。
这碎布片颜色暗沉,像是某种深色的衣料。
她眯起眼睛,脑海中飞速闪过宫中各色人等的衣着样式。
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此刻成为了她最锋利的武器。
韩嫔刚才绘声绘色地描述她“私会外男”的场景,言之凿凿地说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绣海棠的衣裙,可这片深色的碎布……
“韩嫔娘娘,”麴婉清的声音清冽如冰泉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您说我私会外男时穿的是鹅黄色绣海棠的衣裙,可我怎么记得,那天我穿的是素白的寝衣呢?”她扬了扬手中的碎布片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这片深蓝色的布料,倒是和韩嫔娘娘您贴身宫女翠儿的裙子颜色一模一样呢。莫非,娘娘亲眼所见,其实是翠儿……”
韩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,火辣辣地疼。
她支支吾吾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你…你…血口喷人!”
麴婉清眼神锐利如刀,直直地盯着韩嫔,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。
“是谁血口喷人,韩嫔娘娘心里清楚。”她语气冰冷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韩嫔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