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门框崩裂的瞬间,吕小阳的战术靴底在《孙子兵法》竹简堆上擦出火星。
他抓住被液态金属腐蚀出蜂窝状孔洞的书架横梁,朝控制台甩出三道雷符:“老黄!东南巽位!”
黄京平的判官笔在半空画出墨色八卦,堪堪挡住从《营造法式》浮雕里射出的三棱镖。
这位灵师高阶的高手突然闷哼一声,判官笔尖端凝结的墨汁竟被量子漩涡吸走大半:“能量桥被置换成了克莱因瓶结构!”
“那就炸开拓扑缺口!”吕小阳的虎口被反震力撕开血口,染红了他刚从《梦溪笔谈》残卷上扯下的星图。
前世在图书馆啃噬拓扑学论文的记忆突然刺痛神经——那些泛黄的纸页上,莫比乌斯环正与青铜器饕餮纹重叠。
程婷嘉甩出的解毒银针突然钉住某块正在异变的《水经注》残页:“液态金属在模仿甲骨文笔划!”她话音未落,整面刻着《周易》的墙壁突然爆开,数百枚刻着“震卦”符号的机械飞蝗石呼啸而出。
“让道!”胡天谕的钨钢勾爪绞碎两枚飞石,壮汉额头的青筋在警报红光里跳动得像活蛇,“老子给你表演个火烧连营!”他甩出的燃烧瓶在半空划出抛物线,却在即将触碰到《天工开物》鎏金封面时诡异地静止——整片时空突然被切割成马赛克般的碎块。
吕小阳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前世参加国际数学竞赛时见过的克莱因瓶模型,正与眼前扭曲的空间完美重叠。
少年染血的指尖突然按向控制台某个形似河图洛书的凹陷:“走乾位!踩着《考工记》的榫卯结构跳!”
“你确定?”吕灵儿战术手套上的星图轨迹疯狂闪烁,少女突然扯断颈间银链。
坠子里的磷粉在量子云中炸开北斗七星的光斑,恰好照亮某条隐藏在《齐民要术》竹简后的青铜甬道:“那里!《墨经》里记载的突火甬道!”
十五秒后,当杜弗兰的毒镖钉入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时,众人已经撞进那条布满机关齿轮的甬道。
黄京平用判官笔封住入口的瞬间,整条通道突然像被甩动的九节鞭般剧烈抖动起来。
“抓紧《军器监》的齿轮组!”吕小阳的吼声混在金属摩擦的尖啸里。
他看见吕灵儿战术服后背渗出的血迹正在凝结成冰晶——那是杜弗兰的“玄冥真气”在作祟。
程婷嘉突然将三根银针扎进少女后颈:“忍七秒!”她指尖翻飞的解毒手法让吕灵儿想起春分时采药的祖母,而胡天谕正在用燃烧瓶给某台失控的青铜连弩“退火”。
当众人终于看见甬道尽头泛着青光的出口时,整座遗迹突然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哀鸣。
吕小阳后颈汗毛倒竖——前世在敦煌莫高窟遭遇沙暴的濒死感再度袭来。
他反手抓住吕灵儿手腕的瞬间,少女战术手套下的脉搏正以某种奇特的频率,应和着遗迹崩塌的震动。
“抓紧......”青铜甬道的震颤突然变得像失控的编钟,吕小阳的战术背包撞在刻满《武经总要》的齿轮组上。
他反手抓住吕灵儿的手腕,少女战术手套下的脉搏正以某种量子纠缠的频率,应和着整座遗迹的崩塌节奏。
“跟着《墨经》的榫卯结构走!”黄京平的判官笔在空中甩出墨色轨迹,那些墨汁竟在量子云里凝结成《考工记》的立体投影,“西南坤位三寸——当心!”
杜弗兰的狞笑从后方追来,七枚毒镖穿透墨色屏障:“这么急着投胎?”其中一枚擦着程婷嘉的发梢钉入《天工开物》的青铜活字盘,整面墙壁突然涌出液态金属构成的《说文解字》篆文。
吕小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前世在图书馆熬夜啃《拓扑学导论》的记忆碎片突然重组——那些泛黄书页上的克莱因瓶结构,正与眼前扭曲的空间完美重叠。
他猛地扯下战术腰带上的青铜算筹:“胡哥!震位三,兑位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