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咽下嘴里的肉，讪讪地笑了笑。
“淮茹啊，你也吃啊，别愣着。”
说着，她用筷子在饭盒里扒拉了几下，夹起一块最小的肉，递给秦淮茹。
“我……我不饿，你们吃吧。”
秦淮茹强忍着怒火，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这怎么行呢，你辛苦一天了，也得吃点。”
贾张氏假惺惺地说。
“妈，我真不饿，您和东旭吃吧，东旭要干活需要多补补，您年纪大了，也得多吃点。”
秦淮茹努力维持着自己贤惠的人设。
“还是淮茹懂事，知道心疼我们。”
贾张氏说着，又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。
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的吃相，心里一阵恶心。
她转过身，走到窗边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，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这样的日子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。
……
何雨柱家，昏暗的油灯下，饭桌上摆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糊。
何雨柱一进门就看到这碗米糊，眉头皱成一个疙瘩。
“哥，你回来了，菜呢？”
何雨水从里屋走出来，看到何雨柱两手空空，脸上写满了疑惑。
“菜……菜……”
何雨柱支支吾吾，眼神闪躲，不敢看何雨水的眼睛。
“菜哪去了？你不是说今天能带回来点好吃的吗？”
何雨水提高了音量，语气里充满了失望。
“我……我把菜给贾家婶子了。”
何雨柱低着头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。
“给贾家了？你疯了？咱们自己还不够吃呢，你给他们干什么？”
何雨水瞪大了眼睛，声音尖锐。
“贾家孤儿寡母的，多可怜啊。”
何雨柱辩解着，声音越来越低。
“可怜？这院里谁不可怜？就他们贾家可怜？你是不是傻啊？”
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。
“你这丫头，怎么说话呢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，跟秦援朝一个德行。”
何雨柱也来了脾气，声音也大了起来。
“我跟秦援朝怎么了？人家秦援朝比你强多了，至少人家不会把自己的口粮送给别人。”
何雨水毫不示弱，反唇相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何雨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，气得一拍桌子。
“我不跟你说了，不可理喻。”
“不说就不说，我还懒得跟你说呢！”
何雨水扭头就走，冲出了家门。
她跑出院子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她蹲在墙角，肩膀不停地抽搐。
厕所的门吱呀一声开了，秦援朝走了出来。
他看到蹲在墙角的何雨水，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