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龙族，楚渊也唯有唏嘘和感慨。
果然！
人心中的成见，是一座大山，任你如何努力，都无法搬得动。
这种成见，不止在玉虚宫。
天庭亦如此！
哪怕龙族再如何立下镇压妖兽之功，却也依然逃不掉要被封印在海底炼狱的下场。
在天庭看来——
龙族，始终是妖族出身。
纵使他们替天庭，镇压了妖族，却依旧也改变不了这一点。
要知道！
能成为大罗金仙，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？
像敖光这种。
明明拥有如此实力，却还要被天庭囚禁的情况，绝对是绝无仅有的。
如若是换了一些性格刚烈的。
甚至宁可与天庭决裂，鱼死网破，战至全族死绝，也绝不会如此！
但是敖光没有！
他为了龙族的未来，选择牺牲自我，默默承受千年的苦难。
这种深刻的责任感！
楚渊说不上更为欣赏哪种，但却是知道，后一种绝对更苦。
所以。
对于龙族的遭遇，他倒是没什么好讽刺的。
一切！
终究是与他无关，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，走好自己的路。
才是最重要的。
……
……
回陈塘关的路上。
哪吒少见地有些沉默，全然不像往常那般叽叽喳喳。
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。
楚渊倒是感觉到，这小不点的脸上，似乎是多了一点心神不宁的味道。
显然！
今日这一趟龙宫之行，对哪吒而言，触动极大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楚渊淡淡一笑道。
闻言，哪吒顿时便是将疑惑的目光，落在自家夫子身上。
“夫子，你说龙族为何那般落魄？”
楚渊看了哪吒一眼。
倒是有些意外，这个莽撞的小不点，竟然学会思考问题了。
随即温和一笑：
“你想说龙族被困海底炼狱之事？”
哪吒点点头。
“敖丙他那位龙爹，明明有那么厉害的实力，却甘愿被困海底炼狱千年？”
“夫子，你说……龙族为什么不反抗？”
“龙王这个官职，镇住的不仅是海底妖兽，还有龙族自己。”
“作为龙王，他所承载的责任与使命，无疑正是他无法逃出的原因之一。”
楚渊淡淡解释道。
哪吒年纪虽然小，但并不是笨人。
平常调皮捣蛋那是本性，而不代表他只会调皮捣蛋。
因此！
听到自家夫子之言后，他忽然有了一个疑问：“夫子！”
“如果是你的话，你会如何？”
……
“仙，不一定是好的；妖，不一定是坏的；魔，可以是正义的。”
楚渊脸上的笑容依旧。
视线从哪吒身上掠过，微微一顿道：“若命运不公，那就和它斗到底。”
“嘿嘿，说得好！”
楚渊此言，显然极对哪吒胃口。
“今后我也要像夫子一样，不认命，才是我哪吒的命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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