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伟早上醒来，脑子里还回荡着昨晚论坛被锁的憋屈，气得牙痒痒。
他摸出手机一看，那条“老王”的私信还挂在屏幕上，时间是凌晨两点。
“这么晚还不睡，这家伙不会是夜猫子吧？”张伟嘀咕着，随手回了句：“聊啥，地点你定。”
老王秒回：“下午三点，城东那家老树咖啡馆，别迟到。”
张伟皱眉，心想这人挺干脆，八成是个闲得没事干的老头子。
他收拾了一下，带上那本破笔记和A4纸“证明”，决定去会会这个神秘家伙。
下午两点五十，张伟踩着人字拖走进咖啡馆，一眼就看到角落里坐着个穿旧夹克的大叔。
大叔头发花白，手边放着杯黑咖啡，桌上还摊着一本皱巴巴的书，看起来像个落魄学者。
“你是老王？”张伟走过去，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，顺手点了杯最便宜的拿铁。
“对，我是老王，退休工程师，闲着没事喜欢琢磨数学。”大叔抬头，露出一口黄牙。
张伟打量了他一眼，心想这家伙看着不像教授，倒像个修自行车的老头。
“你昨天的帖子我看了，挺有意思，虽然乱七八糟，但有点灵气。”老王眯着眼说。
张伟一听“乱七八糟”，差点翻白眼，但听到“灵气”又有点得意，哼了一声。
“我那是接地气的数学，专家看不懂正常，你咋看出灵气的？”他端起拿铁喝了一口。
老王从包里掏出一堆旧书，指着其中一本说：“你那思路，跟苏联一个数学家的笔记有点像。”
张伟探头一看，书是俄文，封面还掉了半边，里面全是手写符号和图表。
“苏联数学家？这跟我那5块钱买的破笔记有啥关系？”他挠挠头，有点懵。
老王笑眯眯地说：“那本笔记我认识，可能是某个怪才的草稿，你捡了个宝。”
张伟眼睛一亮，心想5块钱捡了个宝，这运气也太好了吧。
“不过你那‘证明’太糙了，包子啊订单啊的，糊弄外行还行，内行一看就笑。”老王翻开书指给他看。
张伟不服气，拍拍桌子说：“包子咋了？多直观啊，专家才看不懂呢！”
老王也不生气，推了推眼镜说：“你要是想让人服气，得弄得严谨点，别老用生活例子。”
张伟撇撇嘴，心想严谨是啥，自己卖货从来靠忽悠，哪懂那些公式。
“我就一销售员，能写成这样不错了，你还想要啥？”他靠在椅子上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老王喝了口咖啡，慢悠悠地说：“我可以帮你，把你的想法整理成像样的东西。”
张伟一愣，心想这老头还挺热心，但又有点怀疑：“你图啥啊？不会是想抢我风头吧？”
老王哈哈一笑：“我都退休了，要风头干啥，就想看看你这路子能走多远。”
张伟摸摸下巴，觉得这买卖不亏，有个帮手总比自己瞎琢磨强。
“好吧，你帮我弄，但得按我的风格来，别整那些高深的玩意儿。”他拍板决定。
老王点头，从包里掏出一本《初等数论》递给他：“先看看这个，入门的东西。”
张伟接过来翻了两页，看到满篇符号就头晕，嘀咕：“这玩意儿比客户报表还难懂。”
老王笑而不语，喝完咖啡起身说：“慢慢看，有啥问题随时找我。”
张伟看着他的背影，心想这老头还挺靠谱，回头得好好利用一把。
回到家，他把书扔在桌上，打开电视看了起来，心想这东西先放着再说。
晚上睡觉前，他翻了两页《初等数论》，看着看着眼皮就打架了。
书掉地上，他也没管，迷迷糊糊睡过去，梦里全是质数在跳舞。
睡到半夜，他突然惊醒，脑子里冒出个念头：“老王说的严谨，我得试试！”
他爬起来开了灯，拿起笔又开始写，准备把“证明”改得更像回事。
写了几行，他满意地点点头，心想有老王撑腰，这事儿八成能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