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三万五你全都能拿到,一分不少。”
哈德利眯缝着眼睛,仔细观察着刘据的表情,似乎想从中看出他有没有说谎。
“你最好别耍我。”
刘据说道:“如果你想全拿的话,就把钱全都给你太太。”
“国税局允许每年最多六万美元的赠与。”
哈德利有些惊讶:“免税吗?”
“免税的,国税局拿不着你一分钱。”
哈德利这时候终于想起来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是谁了。
“你就是那个谋杀妻子的银行家?”
他紧盯着刘据的双眼:“我为什么要相信你?你想让我陪你把牢底坐穿吗?”
刘据解释道:“这是合法的,你可以问国税局,答案也是一样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。
“请律师还得花钱,我可以帮你,能帮你省下一大笔钱。”
“你去领表,我来准备,几乎全免费,只要请我的同事们每人三瓶啤酒就好。”
旁边的狱警纷纷嘲笑刘据的用词:“同事?他居然称呼这些监狱的囚犯为同事?”
刘据指着一旁看呆了的瑞德一行人说道:
“在户外工作的人能有啤酒喝的话,会更像个男人点,这是我的一点浅薄之见。”
哈德利沉默片刻后,将刘据拉回了屋顶。
夕阳西下,暴戾的狱警和囚犯居然和谐的坐在一起喝酒。
瑞德的声音响起。
“然后事情就是这样。”
“在完工的前一天,就在1949年的春天。”
“一群在工厂房顶上装修的囚犯围成一堆坐着,喝着冰爽的啤酒,享受着肖申克监狱有史以来最严厉的狱官长请的客。”
“阳光洒在我们肩上,仿佛自己又变成了自由人。”
“至于安迪。”
“他窝在屋顶的阴凉下,脸上扬起了奇异的微笑,看着我们享受着他争取到的啤酒。”
有人拿着啤酒想让他也加入其中,但他笑着拒绝了。
刘据和瑞德对视一眼,相视一笑。
这一刻瑞德明白了,刘据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“他只是想重温自由,哪怕只有这短暂的一刹那。”】
许多人看见这一幕。
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感动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。
美好的事物总是能抚慰人的心灵。
不论是贩夫走卒,还是达官显贵。
看着那群坐在阳光下开心享受着短暂自由的囚犯们。
他们都感觉,自己的内心平静了许多。
生活的重压,命运的捉弄。
至少在这一刻似乎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