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佳人既然是为了与晴郎相会而出,我等岂能令她心生不悦!”他们察觉到自身与路连尘的对话已被她所捕捉。
“真乃天生丽质,即便是椿风楼中的花魁,在其面前亦要黯然失色吧。”
竟敢将本小姐与那等烟花之地的女子相提并论……
“容貌如何且不论,爷我已数月未沾荤腥,只要是女子便足够了!”真是一群饥不择食之徒。
“尔等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啰嗦!”
“且慢!”夏晚晴闻听此言,连忙插话,“尔等若是不想命丧黄泉,最好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“怎么,莫非你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王母娘娘或是慈悲为怀的观音菩萨?”
“皆非,”夏晚晴目光如炬,直视着这几个粗鲁的男子,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,“我只是一介平凡女子,无法与诸位英雄相抗衡。只是近日来,小女子不幸染上了恶疾,几位想必也已察觉,适才与晴郎相会,他亦不敢过于接近,生怕被传染。我命不久矣,但见诸位英姿勃发,气宇非凡,日后必成大器,若因我而命丧于此,岂不冤枉至极!”
望着这四个如狼似虎的男子面露迟疑,夏晚晴暗暗松了口气。
然而,这口气尚未吐尽,她的手臂便被其中一人紧紧抓住。
“与其在战场上死于非命,不如在此地尽享欢愉!”
话音未落,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将她推倒在地。
这或许是不听南宫信劝告的后果,又或许是自己迟迟不愿离去的报应。
在沉沉的昏睡中,南宫信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心绞痛猛然唤醒,一阵窒息感过后,他喘息着挣扎着坐起身来。
心中仿佛被千斤重石压住,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与焦躁涌上心头。
“殿下,您终于醒了。”
这是绮儿的声音。
“娘娘呢……”
绮儿一愣,这夏晚晴真是料事如神,竟能猜到王爷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她。
“回殿下,”绮儿按照夏晚晴的吩咐,将那张纸条交到南宫信手中,“娘娘吩咐,若殿下问及她的去向,便将这纸条交给殿下。”
南宫信尚未询问纸条内容,脸色便已骤变,“娘娘不在营中?”
“回殿下,娘娘已外出多时,尚未归来。”
若只是孤身一人,夏晚晴或许还能想出办法拖延片刻,但此刻,她被这四个年轻力壮且毫无畏惧的男子团团围住,即便是再有智谋,也不知该如何施展。
曾听闻一句话,生活犹如强奸,若无法逃避,便只能享受。
以往觉得这句话洒脱不羁且意蕴深远,如今自己身临其境,才发现这个比喻何其荒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