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个风起云涌的下午,四合院里突然炸开了锅。许大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叉腰跳脚,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指着傻柱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你个臭小子,居然敢偷我家的鸡!盗窃!这是大罪,弄不好要进局子里捡肥皂的!”
易中海气得眼前一黑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这尼玛是个二傻子吗?一个厨子,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,想吃什么没有?差那一只鸡吗?脑子被狗啃了吗,做出这种事儿?可这傻柱,那是自己钦定的养老对象啊,不能不管!
他叹了口气,慢悠悠地说道:“傻柱,你是不是因为和许大茂有过节,想要打击报复?”
傻柱可不是真傻,关键时刻也有急智。他知道一大爷是在帮自己,急忙表态:“没错,许大茂在厂里老造谣我和秦姐,我气不过,才偷鸡。这就是打击报复!”——这年头,打击报复的罪名可比盗窃轻得多。二傻子才选择盗窃呢!
许大茂得意忘形,拉着吴俣一起索要赔偿。吴俣无奈地叹了口气,本想多看一会儿热闹,奈何有许大茂这个猪队友。自己再不出手,这件事就要被傻柱糊弄过去了。
吴俣甩开许大茂的胳膊,站起来,看向傻柱,冷冷地说道:“傻柱,你说偷鸡是因为打击报复,那么,我奶奶哪里得罪你了?”
戏看完了,自然也到了给自个儿奶奶主持公道的时候。
啊这个??傻柱微微一怔,看向易中海。怎么把张奶奶那茬给忘了?也怪许大茂,一直在那里蹦跶,吸引人注意。
此时的傻柱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。偷许大茂的鸡,可以用打击报复糊弄过去。可张奶奶呢?八旬老人,在这四合院里,是和聋老太平分秋色的存在。但她又比聋老太为人和善,在住户中更得人心。他要是敢说偷张奶奶的鸡是为打击报复,那住户们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!可要不是打击报复?那就是盗窃,还是盗窃老人,这罪名可就更重了!
而且,还有吴俣呢。那可是个狠角色,当初为啥去当兵?还不是为了救一个孩子,把人家亲爹打成了植物人!张叔没办法,这才把他送走了。
想到这些,傻柱双腿不由得有些软。再看向秦淮茹的时候,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埋怨。都怪棒梗这个不长眼睛的!偷了许大茂家的鸡,烤了吃了也就罢了,怎么连张家的鸡也敢碰?真TM的要吃的不要命!
秦淮茹看到傻柱的眼神,知道他怂了,怕他反水,立刻又咬着殷红的嘴唇,两眼中氤氲出水雾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。傻柱见状,浑身一颤——秦姐可怜啊!年纪轻轻没了男人,我不帮他,还有谁能帮她呢?罢了,罢了,大不了多赔偿吴俣一些,再挨顿打拉倒!
他看向吴俣,梗着脖子说道:“张奶奶的鸡是我偷的,至于原因,我不想说。”
吴俣看着他,嘲弄地一笑:“傻柱,甭在这儿秀你那二百五的智商好吗?想帮人顶锅?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那盘菜!”
许大茂被对傻柱的仇恨冲昏了头脑,但他媳妇娄晓娥没有。听到吴俣的话,再看看傻柱的反应,当即便问道:“小俣,你的意思是说,偷鸡的人不是傻柱,而是别人?”
如果真是傻柱的话,他应该只偷自个儿家的,犯不着去动张奶奶。
吴俣没有回答她的话,而是反问道:“蛾子姐,你最后一次见到你们家那鸡是什么时候?”
娄晓娥略一思索:“今天晌午十一点多,我去喂鸡的时候,里面一只都不少。”
吴俣又看向自己奶奶:“我是吃过午饭喂的鸡,当时都在。”
吴俣站起来,环视一圈众人:“现在可以确认丢鸡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到晚上六点之间。这个时间段,傻柱在轧钢厂上班,所以偷鸡的不是他。而能在这个时间段在院子里的,只有老人,没工作的大妈,嫂子们……哦,对了,还有小孩子,放学早的学生。现在除了上班的,其他人都说说,自己这个时间段在干嘛。”
说完,他状似无意地看了秦淮茹一眼。秦淮茹顿时只觉得一颗心慌乱无比,手指不自觉地小幅度颤抖着,总觉得吴俣已经看透了一切。
谁也不想被怀疑偷鸡,一大妈忙不迭站起来说道:“我是没工作,每天都待在院里的,但我下午一直和你陈大妈一起织毛衣,能互相作证。”